阿紫道:“好,便在这里!”命游坦之将马缰系在树上,说道:“你今天瞧见事,不得向旁人泄漏半点,以后也不许向提起,记得?”
游坦之道:“是,是!”心中喜悦若狂,阿紫居然只要他人随从,来到如此隐僻地方,就算让她狠狠鞭打顿,那也是甘之如饴。
阿紫伸手入怀,取只深黄色小木鼎出来,放在地下,说道:“待会有什古怪虫豸出现,你不许大惊小怪,千万不能出声。
错晕过去。室里毫不容情,还是整整将这百鞭打完,这才罢手。
阿紫见游坦之奄奄息,死多活少,不禁扫兴。想到萧峰对自己那股爱理不理神情,心中百般郁闷难宣,说道:“抬下去吧!这个人不好玩!室里,还有什别新鲜玩意勹没有?”
这场鞭打,游坦这足足养个月伤,这才痊愈。契丹人见阿紫已忘他,不再找他来折磨,便将他编入众宋人俘虏里,叫他做诸般粗重下贱功夫,掏粪坑、洗羊栏、拾牛粪、硝羊皮,什活儿都干。
游坦之头上戴铁罩,人人都拿他取笑侮辱,连汉人同胞也当他怪物般。游坦之逆来顺受,便如变成哑巴。旁人打他骂他,他也从不抗拒。只是见到有人乘马驰过,便抬起头来瞧上眼,心中记挂着只是件事:“什时候,姑娘再叫去鞭打?”他只盼望能见到阿紫,便是挨受鞭笞之苦,也是心所甘愿,心里从来没有要逃走念头。
如此过两个多月,天气渐暖,这日游坦之随着众人,在南京城外搬土运砖加存南京南门旁城墙。忽听得蹄声得得,几乘马从南六中出来,个清脆声音笑道:“啊哟,这铁丑还没死啊!还道他早死呢!铁丑,你过来!”正是阿紫声音。
游坦之日思夜想,盼望就是这刻辰光,听得阿紫叫他,双脚却如钉在地上般,竟然不能移动,只觉颗心怦怦大跳,手掌心都是汗水。
阿紫又叫道:“铁丑,该死!叫你过来,你没听见!”游坦这才应道:“是,姑娘!”转身向她马前走去,忍不住抬起头来瞧她眼。相隔四月,阿紫脸色红润,更增俏丽,游坦心中怦跳,脚下绊,合扑摔跤,众人哄笑声中,急忙爬起,不敢再看她,慌慌张张地走到她身前。
阿紫心情甚好,笑道:“铁丑,你怎没死?”游坦之道:“说要……要报答姑娘恩典,还没报答,可不能便死。”阿紫更是喜欢,格格娇笑两声,道:“正要找个忠心不二奴才去做件事,只怕契丹人粗手粗脚误事,你还没死,那好得很。你跟来!”游提这应道:“是!”跟在她马上。
阿紫挥手命室里和另外三名契丹卫士回去,不必跟随。室里知她不论说什,旁人决无劝谏余地,好在这铁面人猥崽懦弱,随着她决无豁处,便道:“请姑娘早回!”四人跃下马来,在城门边等候。
阿紫纵马慢慢前行,走出七八里地,越走越茺凉,转入入阴森森山谷之中,地下都是陈年腐草败叶烂成软泥。再行里许,山路崎岖,阿紫不能乘马,便跃下马来,命游坦这牵着马,又走程。眼见四下里阴沉沉地,寒风从条窄窄山谷通道中刮进来,吹得二人股肤隐隐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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