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喂七日,每日让蜈蚣吮吸只大公鸡血,到第八日上,阿紫又将游坦之叫殿去,笑咪咪道:“铁丑,待你怎样?”游坦之道:“姑娘待恩重如山。”阿紫道:“你说过要为料身碎骨,赴汤蹈火,那是真,还是假话?”游坦之道:“小人不敢骗姑娘。姑娘便所命,小人决不推辞。”阿紫道:“那好得很啊。跟你说,要练门功夫,须得有人相助才行。你肯不肯助练功?倘若练成,定然重重有赏。”游坦之道:“小当然听姑娘吩咐,也不用什赏赐。”阿紫道:“那好很,咱们这就练。”
她盘膝坐好,双手互搓,闭目运气,过会,道:“你伸到瓦瓮中去,这蜈蚣必定咬你,你千万不可动弹,要让他吸你血液,吸得越多越好。”
游坦之七日来每天见这条大蜈蚣吮吸鸡血,只吮得几口,只鲜龙活跳大公鸡便即毙死命,可见这蜈蚣毒不可当,听阿紫这说,不由得迟疑不答。阿紫脸色沉,问道:“怎啦,你不原意吗?”游坦之道:“不是不愿,只不过……只不过”阿紫道:“怎?只不过蜈蚣毒性厉害,你
”游坦之应道:“是!”
阿紫又从怀中取也个小小布包,打开来,里面是几块黄色、黑色、紫色、香料。她从每块香上捏少许,放鼎中,用火刀、火石打着火,烧起来,然后合鼎盖,道“咱们到那边树下守着。”
阿紫在树下坐定,游坦之不敢坐以她身边,隔着丈许,坐在她风处块石头上。寒风刮来,风中带着她身上淡淡气,游坦之不由得意乱情迷,只觉生中能有如此刻,这些日子中虽受苦楚荼毒,却也不枉。他只盼阿紫永远在这大树下坐着,他自己能永远这秀陪着她。
正自醺醺如有醉意,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,绿草中红艳艳地物晃动,却是条大蜈蚣,全身闪光,头上凸起个小瘤,写寻常蜈蚣大不相同。
那蜈蚣闻到木鼎中发出香气,径身游向木鼎,从鼎下孔中钻进去,便不再出来。阿紫从怀中取出块厚厚锦缎,蹑手蹑足走近木鼎,将锦缎罩在鼎上,把木鼎裹得紧紧地,生怕蜈蚣钻出来,然后放入系在马颈旁革囊之中,笑道:“走吧!”牵着马便行。
游坦之跟在她在身后,寻思:“她这口小木鼎古怪得紧,但多半还是因烧起香料,才引得这条大蜈蚣到来。不知这条大蜈蚣有什好玩,姑娘巴巴到这山谷中来捉?”
阿紫回到端福宫中,吩咐侍卫在殿旁小房中给游坦之安个住处。游坦之大喜,知道从此可以常写阿紫相见。
果然第二天早,阿紫便将坦之传去,领他来到偏殿之中,亲自关上殿门殿中便只他二人。阿紫走向西首只瓦瓮,揭末瓮盖,笑道:“你瞧,是不是很雄壮?”游坦向瓮边看,只见昨日捕来那条大蜈蚣正迅速游动。
阿紫取过预备在旁只大公鸡,拨出短刀,斩去公鸡尖嘴和脚爪,投入瓦瓮。那条大蜈蚣跃上公鸡头,吮吸鸡血,不久大公鸡便中毒而死。蜈蚣身子渐渐肿大,红头便是如欲滴出血来。阿紫满脸喜悦之情,低声道:“成啦,成啦!这门功夫可练得!”
游坦之心道:“原来你捉蜈公,要来练门功夫。这叫蜈蚣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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