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丹臣低声道:“公子,这是星宿派物,跟咱们不相干,走吧。”
段誉寻不着王语嫣,早已百无聊赖,聋哑老人这两个使者若有性命危,他必定奋勇上前相救,此刻即已死,也就不想多惹事端,叹口气,说道:“单是聋哑,那也不够,须得当初便眼睛瞎,鼻子闻不到香气,心中不能转念头,那才能解脱烦恼。”
他说是,既然见到王语嫣。她声音笑貌、举动,便即深印在心,纵然又聋又哑,相思之念也已不可断绝。不料对面那人哈哈大笑,鼓掌叫道:“对,对!你说得有理,该当去戳瞎他眼睛,割他鼻子,再打得他心中连念头也不会转才是。”
段誉
等三人送去丐帮。
傅思归等来到洛阳,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首脑人物,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,便欲将信送去,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起位公子发呆趣事,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,问明那公子去向,便寻到白马寺来。
四人相见,甚是欢喜。段誉道:“陪你们去送信,你们快带去拜见父王。”他得知父亲便在河南,自是急欲相见,但这些日子来听到王语嫣丝毫讯息,日夜挂心,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会之处,又得见到王语嫣玉容仙颜,却终于所望落空。
朱丹臣见他吁短叹,还道他是记挂木婉清,此事无可劝慰,心想最好是引他分心,说道:“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,请人去下棋、棋力想必极高。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,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。”
段誉点头道:“是啊,枰上黑白,可遣烦忧。只是她虽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武功,胸中甲兵、包罗万有,却不会下棋。聪辩先生这个棋会,她是不会去。”
朱丹臣莫名其妙,不知他说是谁,这路上老是见他心不在焉,前言不对后语,倒也见得惯,听得多,当下也不询问。
行人纵马向西北方而行。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,忽尔点头微笑,喃喃自语:“佛经有云:‘当思,身藏脓血,百年之后,化为白骨啊。’话虽不错,但她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,那也是美得不得白骨啊。”正自想像王语嫣身内骨骼是何等模样,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,两乘马疾奔而来。马鞍上各伏着人,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。
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,直冲向段行人。傅思归和古笃诚分别伸手,拉住匹奔马线缰绳,只见马背上乘者动不动。傅思归微微惊,凑近去看时,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,脸上似笑非笑,却早已死。还在片刻之前,这人曾递张请帖给段誉,怎好端端地便死?另个也是聋哑先生使者,也是这般面露诡异笑容而死。傅思归等见,便知两人是身中剧毒而毙命,勒马退开两步,不敢去碰两具尸体。
段誉怒道:“丐帮这姓全舵主好生歹毒,为何对人下此毒手?跟他理论去。”兜转马头,便要去质问全冠清。
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:“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,普天下除星宿老仙门下,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于形能耐?聋哑老儿乖乖躲起来做缩头乌龟,那便罢,倘若出来现世,星宿老仙决计放他不过。喂,小子,这不干你事,赶快给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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