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定然有些道理,不知何以他自己不出手,也不叫薛慕华施治,便道:“聪辩先生所授,自然是十分高明。”说着向苏星河望眼,对虚竹道:“那你就照试罢。”虚竹走到慧方身前,躬身道:“师伯,弟子奉师伯祖法谕,给师伯疗伤,得罪莫怪。”慧方微笑点头。虚竹依着苏星河所教方法,在慧方左胁下小心摸准部位,右手反掌击出,打在他左胁之下。慧方“哼”声,身子摇晃,只觉胁下似乎穿孔,全身鲜血精气,源源不绝从这孔中流出,霎时之间,全身只觉空荡荡地,似乎皆无所依,但游坦之寒冰毒掌所引起麻痒酸痛,顷刻间便已消除。虚竹这疗伤之法,并不是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,而是以修积七十余年“北冥真气”在他胁下击,开道宣泄寒毒口子。便如有人为毒蛇所咬,便割破伤口,挤出毒液般。只是这门“气刀割体”之法,部位错固然不行,倘若真气内力不足,击之力不能直透经脉,那毒气非但宣泄不出,反而更逼进脏腑,病人立即毙命。虚竹掌击出,心中惊疑不定,见慧方身子由摇晃而稳定,脸上闭目蹙眉痛楚神色渐渐变为舒畅轻松,其实只片刻间事,在他却如过好几个时辰般。又过片刻,慧方舒口气,微笑道:“好师侄,这掌力道可不小啊。”虚竹大喜,说道:“不敢。”回头向玄难道:“师伯祖,其余几位师伯叔,弟子也去施治下,好不好?”玄难这时也是满脸喜容,但摇头道:“不!你先治别家前辈,再治自己人。”虚竹心中凛,忙道:“是!”寻思:“先人后己,才是佛大慈大悲、救度众生本怀。”眼见包不同身子剧战,牙齿互击,格格作响,当即走到他身前,说道:“包三先生,聪辩先生教小僧个治疗寒毒法门,小僧今日初学,难以精熟,这就给包三先生施治。失敬之处,还请原谅。”说着摸摸包不同胸口。包不同笑道:“你干什?”虚竹提起右掌,砰声,打在他胸口。包不同大怒,骂道:“臭和……”这“尚”字还没出口,突觉纠缠着他多日不去寒毒,竟迅速异常从胸口受击处涌出去,这个“尚”字便咽在肚里,再也不骂出去。虚竹替诸人泄去游坦之冰蚕寒毒,再去治中丁春秋毒手之人。那些人有是被“化功大法”消去功力,虚竹在其天灵盖“百会穴”或心口“灵台穴”击以掌,固本培元;有是为内力所伤,虚竹以手指刺穴,化去星宿派内力。总算他记心甚好,于苏星河所授诸般不同医疗法门,居然记得清清楚楚,依人而施,只顿饭时分,便将各人身上所感痛楚尽数解除。受治之人固然心下感激,旁观者也对聋哑老人神术佩服已极,但想他是薛神医师父,倒也不以为奇。最后虚竹走到玄难身前,躬身道:“师伯祖,弟子斗胆,要在师伯祖‘百会穴’上拍击掌。”
玄难微笑道:“你得聪辩先生青眼,居然学会如此巧妙疗伤本事,福缘着实不小,你尽管在‘百会穴’上拍击便是。”虚竹躬身道:“如此弟子放肆!”当他在少林寺之时,每次见到玄难,都是远远望见,偶尔玄难聚集众僧,讲解少林派武功心法,虚竹也是随众侍立,从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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