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对答过什话,这次要他出手拍击师伯祖天灵盖,虽说是为疗伤,究竟心下惴惴,又见他笑得颇为奇特,不知是何用意,定定神,又说句:“弟子冒犯,请师伯祖恕罪!”这才走上步,提掌对准玄难“百会穴”,不轻不重,不徐不疾,挥掌拍下去。虚竹手掌刚碰到玄难脑门,玄难脸上忽现古怪笑容,跟着“啊”声长呼,突然身子瘫软,扭动几下,俯伏在地,动也不动。旁观众人齐声惊呼,虚竹更是吓得心中怦怦乱跳,急忙抢上前去,扶起玄难。慧方等诸僧也齐赶到。看玄难时,只见他脸现笑容,但呼吸已停,竟已毙命。虚竹惊叫:“师伯祖,师伯祖!你怎?”忽听得苏星河叫道:“是谁?站住!”从东南角上疾窜而至,说道:“有人在后暗算,但这人身法好快,竟没能看清楚是谁!”抓起玄难手脉,皱眉道:“玄难大师功力已失,在旁人暗算之下,全无抵御之力,竟尔圆寂。”突然间微微笑,神色古怪。虚竹脑中混乱片,只是哭叫:“师伯祖,师伯祖,你……你怎会……”蓦地想起苏星河在木屋中诡秘笑容,怒道:“聪辩先生,你从实说来,到底师伯祖如何会死?这不是你有意陷害?”苏星河双膝跪地,说道:“启禀掌门人,苏星河决不敢陷掌门人于不义。玄难大师突然圆寂,确是有人暗中加害。”虚竹道:“你在那木屋中古里古怪好笑,那是什缘故?”苏星河惊道:“笑?笑?掌门人,你可得千万小心,有人……”句话没说完,突然住口,脸上又现出诡秘之极笑容。薛慕华大叫:“师父!”忙从怀中取出瓶解毒药丸,急速拔开瓶塞,倒三粒药丸在手,塞入苏星河口中。但苏星河早已气绝,解毒药丸停在他口里,再难咽下。薛慕华放声大哭,说道:“师父给丁春秋下毒害死,丁春秋这恶贼……”说到这里,已是泣不成声。
康广陵扑向苏星河身上,薛慕华忙抓住他后心,奋力拉开,哭道:“师父身上有毒。”范百龄、苟读、吴领军、冯阿三、李傀儡、石清露齐围在苏星河身旁,无不又悲又怒。康广陵跟随苏星河日久,深悉本门规矩,初时见师父向虚竹跪倒,口称“掌门人”,已猜中八九成,再凝神向他手指审视,果见戴着枚宝石指环,便道:“众位师弟,随参见本派新任掌门师叔。”说着在虚竹面前跪倒,磕下头去。范百龄等怔,均即省悟,便也磕头。
虚竹心乱如麻,说道:“丁……丁春秋那个*贼施主,害死师伯祖,又害死你们师父。”
康广陵道:“报仇诛*,全凭掌门师叔主持大计。”虚竹是个从未见过世面小和尚,说到武功见识,名位声望,眼前这些人个个远在他之上,心中只是转念:“非为师伯祖复仇不可,非为聪辩先生复仇不可,非为屋中老人复仇不可!”口中大声叫出来:“非杀丁春秋……丁春秋这恶人……恶贼施主不可。”康广陵又磕下头去,说道:“掌门师叔答允诛*,为等师父报仇,众师侄深感掌门师叔大恩大德。”范百龄、薛慕华等也起磕头。虚竹忙跪下还礼,道:“不敢,不敢,众位请起。”康广陵道:“师叔,小侄有事禀告,此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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