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身子犹似缓缓上升,虽在空中无所凭依,却也能转折自如,他大喜之下,叫道:“行,行!”不料开口,泄真气,便即跌落,幸好这次是笔直落下,双脚脚板底撞得隐隐生痛,却未摔倒。
那女童骂道:“小蠢才,你要开口说话,先得调匀内息。第步还没学会,便想走第五步、第六步。”虚竹道:“是,是!是小僧不是。”又再依法提气上跃,轻轻落在根树枝之上,那树枝晃几下,却未折断。
虚竹心下甚喜,却不敢开口,依着那女童所授法子向前跃出,平飞丈余,落在第二株树枝干上,弹之下,又跃到第三株树上,气息顺,只觉身轻力足,越跃越远。到得后来,跃竟能横越二树,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,不由得又惊又喜。雪峰上树林茂密,他自树端枝梢飞行,地下无迹可寻,只顿饭时分,已深入密林。
那女童道:“行,下来罢。”虚竹应道:“是!”轻轻跃下地来,将女童扶出布袋。
那女童见他满面喜色,说不出心痒难搔之态,骂道:“没出息小和尚,只学到这点儿粗浅微末功夫,便这般欢喜!”虚竹道:“是,是。小僧眼界甚浅,姥姥,你教功夫大是有用……”那女童道:“你居然点便透,可见姥姥法眼无花,小和尚身上内功并非少林派。你这功夫到底是跟谁学?怎小小年纪,内功底子如此深厚?”虚竹胸口酸,眼眶儿不由得红,说道:“这是无崖子老先生临死之时,将他……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内功,硬生生逼入小僧体内。小僧实在不敢背叛少林,改投别派,但其时无崖子老先生不由分说,便化去小僧内功,虽然小僧本来内功低浅得紧,也算不什,不过……不过,小僧练起来却也费不少苦功。无崖子老先生又将他功夫传给,小僧也不知是祸是福,该是不该。唉,总而言之,小僧日后回到少林寺去,总而言之,总而言之……”连说几个“总而言之”,实在不知如何总而言之。
那女童怔怔不语,将布袋铺在块岩石上,坐着支颐沉思,轻声道:“如此说来,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。”虚竹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你也知道‘逍遥派’名字。”他直不敢提到“逍遥派”三字,苏星河说过,若不是本派中人,听到“逍遥派”三字,就决不容他活在世上。现下听那女童先说出来,他才敢接口;又想反正你是鬼不是人,人家便要杀你,也无从杀起。
那女童怒道:“怎不知逍遥派?姥姥知道逍遥派之时,无崖子还没知道呢。”虚竹道:“是,是!”心想:“说不定你是个数百年前老鬼,当然比无崖子老先生还老得多。”只见那女童拾根枯枝,在地下积雪中画起来,画都是条条直线,不多时便画成张纵横十九道棋盘。虚竹惊:“她也要逼下棋,那可糟。”却见她画成棋盘后,便即在棋盘上布子,空心圆圈是白子,实心点黑子,密密层层,将个棋盘上都布满。只布到半,虚竹便认出来,正是他所解开那个珍珑,心道:“原来你也知道这个珍珑。”又想:“莫非你当年也曾想去破解,苦思不得,因而气死?”想到这里,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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