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,倒使他免许多为难。这日正赶路间,突然名绿衣女子飞骑奔回,是阳天部在前探路哨骑,摇动绿旗,示意前途出现变故。她奔到本部首领之前,急语禀告。
阳天部首领是个二十来岁姑娘,名叫符敏仪,听罢禀报,立即纵下骆驼,快步走到虚竹身前,说道:“启禀主人:属下哨骑探得,本宫旧属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岛众奴才,乘老尊主有难,居然大胆作反,正在攻打本峰。钧天部严守上峰道路,众妖人无法得逞,只是钧天部派下峰来求救姊妹却给众妖人伤。”众洞主、岛主起事造反之事,虚竹早就知道,本来猜想他们既然捉拿不到童姥,不平道人命丧己手,乌老大重伤后生死未卜,谅来知难而退,各自散,不料事隔四月,仍是聚集在起,而且去攻打缥缈峰。他自幼生长于少林寺中,从来不出山门,诸般人情世故,半分不通,遇上这件大事,当真不知如何应付才是,沉吟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只听得马蹄声响,又有两乘马奔来,前面是阳天部另哨骑,后面马背上横卧个黄衫女子,满身是血,左臂也给人斩断。符敏仪神色悲愤,说道:“主人,这是钧天部副首领程姊妹,只怕性命难保。”那姓程女子已晕过去,众女忙替她止血施救,眼见她气息微弱,命在顷刻。虚竹见她伤势,想起聪辩先生苏星河曾教过他这门治伤之法,当即催驼近前,左手中指连弹,已封闭那女子断臂处穴道,血流立止。第六次弹指时,使是童姥所教招“星丸跳掷”,股北冥真气射入她臂根“中府穴”中。那女子“啊”声大叫,醒转来,叫道:“众姊妹,快,快,快去缥缈峰接应,咱们……咱们挡不住!”虚竹使这凌空弹指之法,倒不是故意炫耀神技,只是对方是个花信年华女子,他虽已不是和尚,仍谨守佛门子弟远避妇女戒律,不敢伸手和她身子相触,不料数弹之下,应验如神。他此刻身集童姥、无崖子、李秋水逍遥派三大名家内力,实已非同小可。诸部群女遵从童姥之命,奉虚竹为新主人,然见他年纪既轻,言行又有点呆头呆脑,傻里傻气,内心实不如何敬服,何况灵鹫宫中诸女十之八九是吃过男人大亏,不是为男人始乱终弃,便是给仇家害得家破人亡,在童姥乖戾阴狠脾气薰陶之下,向视男人有如毒蛇猛兽。此刻见他出手便是灵鹫宫本门功夫,功力之纯,竟似尚在老尊主之上。众女震惊之余,齐声欢呼,不约而同拜伏在地。虚竹惊道:“这算什?快快请起,请起。”
有人向那姓程女子告知:尊主已然仙去,这位青年既是尊主恩人,又是她传人,乃是本宫新主。那女子名叫程青霜,挣扎着下马,对虚竹跪拜参见,说道:“谢尊主救命之恩,请……请……尊主相救峰上众姊妹,大伙儿支撑四月,寡不敌众,实在已经是危……危殆万分。”说几句话,伏在地下,连头也抬不起来。虚竹急道:“石嫂,你快扶她起来。余婆婆,你……你想咱们怎办?”余婆和这位新主人同行十来日,早知他忠厚老实,不通世务,便道:“启禀主人,此刻去缥缈峰,尚有两日行程,最好请主人命奴婢率领本部,立即赶去应援救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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