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随后率众而来。主人大驾到,众妖人自然瓦解冰消,不足为患。”虚竹点点头,但觉得有点不妥,时未置可否。余婆转头向符敏仪道:“符妹子,主人初显身手,镇慑群妖,身上法衣似乎未足以壮观瞻。你是本宫针神,便给主人赶制袭法衣罢!”符敏仪道:“正是!妹子也正这想。”虚竹怔,心想在这紧急当口,怎做起衣衫来?当真是妇人之见。众女眼光都望着虚竹,等他下令。虚竹低头,见到身上那件僧袍破烂肮脏,四个月不洗,自己也觉奇臭难当。他幼受师父教导,须时时念着五蕴皆空,不可贪爱衣食,因此对此事全未着心在意,此刻经余婆提,又见到属下众女衣饰华丽,不由得甚感惭愧,何况自己已经不是和尚,仍是穿着僧衣,大是不伦不类。其实众女既已奉他为主,哪里还会笑他衣衫美丑?各人群相注目,也决不是看他服色,但虚竹自惭形秽,神色忸怩。
余婆等会,又问:“主人,奴婢这就先行如何?”虚竹道:“咱们块儿去罢,救人要紧。这件衣服实在太脏,待会……去洗洗,莫要让你们闻着太臭……”催骆驼,当先奔出去。众女敌忾同仇,催动坐骑,跟着急驰。骆驼最有长力,快跑之时,疾逾奔马,众人直奔出数十里,这才觅地休息,生火做饭。
余婆指着西北角上云雾中个山峰,向虚竹道:“主人,这便是缥缈峰。这山峰终年云封雾锁,远远望去,若有若无,因此叫作缥缈峰。”虚竹道:“看来还远得很,咱们早到刻好刻,大伙儿乘夜赶路罢。”众女都应道:“是!多谢主人关怀钧天部奴婢。”用过饭后,骑上骆驼又行。急驰之下,途中倒毙不少骆驼,到得缥缈峰脚下时,已是第二日黎明。符敏仪双手捧着团五彩斑斓物事,走到虚竹面前,躬身说道:“奴婢工夫粗陋,请主人赏穿。”虚竹奇道:“那是什?”接过抖开看,却是件长袍,乃是以条条锦缎缝缀而成,红黄青紫绿黑各色锦缎条纹相间,华贵之中具见雅致。原来符敏仪在众女斗篷上割下布料,替虚竹缝件袍子。虚竹又惊又喜,说道:“符姑娘当真不愧称为‘针神’,在骆驼急驰之际,居然做成这样件美服。”当即除下僧衣,将长袍披在身上,长短宽窄,无不贴身,袖口衣领之处,更镶以灰色貂皮,那也是从众女皮裘上割下来。虚竹相貌虽丑,这件华贵袍子上身,登时大显精神,众人尽皆喝彩。虚竹神色忸怩,手足无措。
这时众人已来到上峰路口。程青霜在途中已向众女说知,她下峰之时,敌人已攻上断魂崖,缥缈峰上十八天险已失十,钧天部群女死伤过半,情势万分凶险。虚竹见峰下静悄悄地无半个人影,片皑皑积雪之间,萌出青青小草,若非事先得知,哪想得到这片宁静之中,蕴藏着无穷杀机。众女忧形于色,挂念钧天部诸姊妹安危。石嫂拔刀在手,大声道:“‘缥缈九天’之中,八天部下峰,只余部留守,贼子乘虚而来,无耻之极。主人,请你下令,大伙儿冲上峰去,和群贼决死战。”神情甚为激昂。余婆却道:“石家妹子且莫性急,敌人势大,钧天部全仗峰上十八处天险,这才支持这许多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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