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“阿锣”叫,而关怀爱护之情确又出于至诚,王夫人满腔怨愤,霎时之间化为万缕柔情,只是在段延庆与甥儿跟前,无论如何不能流露,当下冷哼声,说道:“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。他是大恶人,难道你是大好人?”转面向段延庆道:“殿下,请!”
段延庆素知段正淳性子,此刻见到他举动神色,显是对王夫人有爱无恨,而王夫人对他即使有所怨怼,也多半是情多于仇,寻思:“这二人之间关系大非寻常,可别上他们当。”他艺高人胆大,却也丝毫不惧,凛然走进屋中。
那是王夫人特寺为擒拿段正淳而购置座院子,建构着实不少,进庄门后便是座大院子,种满茶花,月光下花影婆娑,甚为雅洁。
段正淳见茶花布置情状,宛然便是当年和王夫人在姑苏双宿双飞花园模样,胸口酸,低声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是你住所。”王夫人冷笑道:“你认出来?”段正淳低声:“认出来。恨不得当年便和你双双终老于
改口称自己为“陛下”,不禁大喜,又听他说到后来,语带呜咽,实是感极而泣,忙伸手扶起,说道:“公子不须多礼,不知段誉那小子却在何处?”
慕容复尚未回答,王夫人抢上两步,问:“段正淳那厮,却又在何处??慕容复道:“陛下,请你带同随从,到舅母寓所暂歇。段誉已然缚定,当即奉上。”
段延庆喜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突然之间,阵尖啸声从他腹中发出。
王夫人惊,只听得远处蹄声隐隐,车声隆隆,几辆骡车向这边驰来。过不多时,便见四人乘着马,押着三辆大车自大道中奔至。王夫人身形晃,便即抢上去,心中只道段正淳必在车中,再也忍耐不住,掠过两匹马,伸手去揭第辆大车车帷。
突然之间,眼前多个阔嘴细眼、大耳秃顶人头。那人头嘶声喝道:“干什?”王夫人大吃惊,纵身跃开,这才看清,这丑脸人手拿鞭子,却是赶车车夫。
段延庆道:“三弟,这位是王夫人,咱们同到她庄上歇歇。车中那些客人,也都带进去吧!”那车夫正是南海鳄神。
大车车帷揭开,颤巍巍走下人。
王夫人见这人容色憔悴,穿着件满是皱纹绸袍,正是她无日不思段郎。她胸口酸,眼泪夺眶而出,抢上前去,叫道:“段……段……你……你好!”
段正淳听到声音,心下已是大惊,回过头来见到王夫人,更是脸色大变。他在各处欠下不少风流债,众债主之中,以王夫人最是难缠。秦红绵、阮星竹等人不过要他陪伴在侧,便已心满意足,这王夫人却死皮赖活、出拳动刀,定要逼他去杀原配刀白凤,再娶她为妻。这件事段正淳如何能允?闹得不可开交之时,只好来个不告而别,溜之大吉,万没想到自己正当处境最是窘迫之际,偏偏又遇上她。
段正淳虽然用情不专,但对每个却也都真诚相待,凛之下,立时便为王夫人着想,叫道:“阿萝,快走!这青袍老者是个大恶人,别落在他手中。”身子微侧,挡在王夫人与段延庆之间,连声催促:“快走!快走!”其实他早被段延庆点重穴,举步也已艰难之极,哪里还有什力量来保护王夫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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