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紫盈盈下拜,低声道:“阿紫谢恩。”萧峰也躬身行礼,道:“谢陛下恩典。”他待阿紫犹如自己亲妹,她既受辽主恩封,萧峰自也道谢。
耶律洪基却道自己所料不错,心道:“让他风风光光完婚,然后命他征宋,他自是更效死力。”萧峰心中却在盘算:“皇上此番南来,有什用意?他为什将阿紫公主封号称为‘平南’?平南,平南,难道他想向南朝用兵吗?”
耶律洪基握住
耶律洪基笑道:“好身手,好本事!”
阿紫站起身来,叫道:“姊夫,你是来迎接?”双足登,飞身跃到萧峰马前。
萧峰见她双眼睛已变得炯炯有神,又惊又喜,叫道:“阿紫,怎地你眼睛好?”阿紫笑道:“是你二弟给治,你说好不好?”萧峰又向她瞧眼,突然之间,心头凛,只觉她眼色之中似乎有股难以形容酸苦伤心,照说她双目复明,又和自己重会,该当十分欢喜才是,何以眼色中所流露出来心情竟如此凄楚?可是她笑声之中,却又充满愉悦之意。萧峰心道:“想必小阿紫在途中受甚委屈。”
阿紫突然声尖叫,向前跃出。萧峰同时也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突施暗算,立即转身,只见柄三股猎叉当胸飞来。阿紫探出左手抓住,顺手掷,那猎叉插入横卧在地人胸膛。那人是名汉人猎户,被耶律洪基射倒,时未死,拼着全身之力,将手中猎叉向萧峰背心掷来。他见萧峰身穿辽国高官服色,只盼杀得他,稍雪无辜被害之恨。
阿紫指着那气息已绝猎户骂道:“你这不自量力猪狗,居然想来暗算姊夫!”
耶律洪基见阿紫叉掷死那个猎户,心下甚喜,说道:“好,你身手矫捷,果然得。刚才这叉自然伤不咱们南院大王,但万他因此而受点轻伤,不免误朕大事。好姑娘,该当如此赏你下才是?”
阿紫道:“皇上,你封姊夫做大官,也要做个官儿玩玩。不用像姊夫那样大,可也不能太小,都人家瞧不起。”耶律洪基笑道:“咱们大辽国只有女人管事,却没女人做官。这样吧,你本来已是郡主,升你级,封你做,叫做什公主呢?是,叫做‘平南公主’!”阿紫嘟起小嘴,道:“做公主可不干!”洪基奇道:“为什不做?”阿紫道:“你跟姊夫是结义兄弟,若受封为公主,跟你样,岂不是矮辈?”
耶律洪基见阿紫对萧峰神情亲势,而萧峰虽居高位,却不近女·色,照着辽人常习,这样大官,别说三妻四妾,连三十妻四十妾也娶,想来对阿紫也颇具情意,多半为她年纪尚小,不便成亲,当下笑道:“你这公主是长公主,和妹子同辈,不是和女儿同辈。不但封你为‘平南公主’,连你件心愿,也并替你完偿如何?”
阿紫俏剑红,道:“有什心愿?陛下怎又知道?你做皇帝人,却也这信口开河。”她向来天不怕、地不怕,对耶律洪基说话,也不拘什君臣之礼。
辽国礼法本甚粗疏,萧峰又是耶律洪基极宠信贵人,阿紫这说,耶律洪基只是嘻嘻笑,道:“这平南公主你若是不做,便不封,、二、三,你做不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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