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拉尿也不说话?”那孩子未满周岁,如何会说话?给她这麽拍,放声大哭起来。萧中慧心下不忍,只得“乖孩子、好宝贝”慢慢哄他。哄会,那孩子合眼睡着。萧中慧见他肥头胖耳,脸色红润,傻里傻气甚是可爱,不由得颇为喜欢,心想:“去还给她爹爹妈妈吧,吓得他们也够。”眼见这对夫妇双双向北,当下也不回客店,向北追去。
行十馀里,天已黎明,那对夫妻始终不见,待得天色大明,到座树木茂密林中,鸟名声此起彼和,野花香气扑鼻而至。萧中慧见林中景色清幽,夜不睡,也真倦,于是捡处柔软草地,以树养神,低头见怀中孩子睡得香甜,过不多时,自己竟也睡着。
阳光渐烈,树林中浓荫匝地,花香愈深,睡梦中呼听得“威武—信义,威武—信义”阵阵镖局趟子声远远传来,萧中慧打个呵欠,双眼尚未睁开,却听得那趟子声渐渐近。
来正是威信镖局镖队。
铁鞭镇八方周威信率领镖局人众,逦迤将近枣香林,只要过这座林子,前面到洪洞县直都是阳关大道,眼见红日当空,真是个好天,本来今日说什麽也不会出乱子,可是他心中却不自禁暗暗发毛。镖队后面那老瞎子铁杖在地下笃声敲,他心中便是突跳。
早起行,那老瞎子便跟在镖队后面,初时大夥儿也不在意,但坐骑和大车赶得快,说也奇怪,那瞎子竟始终跟在后面。周威信觉得有些古怪,向张镖师和詹镖师使个眼色,鞭打牲口,急驶疾奔,刹时间将老瞎子抛得老远。他心中宽。但镖车沈重,奔行不快,会儿便慢下来。过不多久,笃、笃、笃声隐隐起自身后,这老瞎子居然又赶上来。
这麽露功夫,镖队人众无不相顾失色,老瞎子这等轻功,当真厉害之极。镖队慢,那瞎子却也并不追赶向前,铁杖击地,总是笃、笃、笃,与镖队相距十来丈远。
眼见前面黑压压是片林子,周威信低声道:“张兄弟,大夥儿得留上神,这老瞎子可真有点邪门,江湖上有言道:‘念念当如临敌日,心心便似过桥时。’”张镖师昨天打跑太岳四侠,直飘飘然自觉英雄得,听周威信这麽说,心道:“就算他轻身功夫不坏,个老瞎子又怕他何来?瞧你啊,见耗子就当是大虫。”弯腰从地上拾起块小石子,使出打飞蝗石手法,沉肘扬腕,向那瞎子打出去。只听得嗤嗤声响,石子破空,去势甚急,那瞎子更不抬头,铁杖微抬,当声响,将那石子激回来。张镖师叫道:“啊哟!”那石子打中他额角,鲜血直流。镖队中登时阵大乱。
张镖师叫道:“贼瞎子,有你没!”纵马上前,举刀便往瞎子肩头砍下去。那瞎子举杖格,张镖师手中单刀倒翻上来,只震得手臂酸嘛,虎口隐隐生疼。詹镖师叫道:“有强人哪,并肩齐上啊。”众人虽见那瞎子武功高强,但想他终究只是人,眼睛又瞎,好汉敌不过多,于是刀枪并举,七八名镖师、卫士,将他围在垓心。那瞎子毫不在意,铁杖轻挥,东敲,西戳,只数合间,已将名卫士打倒在地。
周威信远远瞧着,只见这老瞎子出手沉稳,好整以暇,竟似丝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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