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将众敌手放在心上,蓦地里见他眼皮翻,对眸子精光闪烁,竟然不是瞎子,跟着转身,抬腿将詹镖师踢开个筋斗。周威信大骇,知道这瞎子绝非太岳四侠中逍遥子可比,却是当真身负绝艺高手,想到自己背上责任,高叫:“张兄弟,你将这老瞎子拿下,可别伤他性命。先行步,咱们洪同县见。”心道:“江湖上有言道:‘路逢险处须当避,不是才子莫吟诗。’”双腿挟,纵马奔向林子。
刚驰进树林,只见株大树后刀光闪烁,他是老江湖,心下暗暗叫苦:“原来那瞎子并非独角大盗,这里更伏下帮手。”当下没命价鞭马向前急驰,只驰出四五丈,便见个人影从树后闪出来。
周威信见这人手持单刀,神情凶猛,当下更不打话,手扬,枝甩手箭脱手飞出,向那人射去,同时纵骑冲前。那人挥刀格开甩手箭,骂道:“什麽人,乱放暗青子?”另人跟着赶到,喝道:“你有暗青子,便没有麽?”拉开弹弓,吧吧吧阵响,八九枚连珠弹打过来,有两枚打在马臀上,那马吃痛,后腿乱跳,登时将周威信掀下马来。周威信早已执鞭在手,在地上打个滚,刚跃起身来,吧声,手腕上又中枚弹丸,铁鞭拿捏不住,掉在地下。那两人左右,同时抢上,双刀齐落,架在他颈中,人问道:“你是什麽人?”另人问道:“干麽乱放暗青子?”先人又道:“你瞧见孩子没有?”另人又问:“有没有见年轻姑娘走过?”先人又问:“那年轻姑娘有没有抱着孩子?”
片刻之间,每个人都问七八句话,周威信便是有十张嘴,也答不尽这许多话。原来这两人正是林玉龙和任飞燕夫妇。
林玉龙像妻子喝道:“你住口,让来问他。”任飞燕道:“干麽要住口?你闭嘴,来问。”两人你言,语,争吵起来。周威信被两柄单刀架在颈中,生怕任谁个脾气大,随手按,自己脑袋和身子不免各走各路,江湖上有言道:“你去你阳关道,走独木桥。”又想:“江湖上有言道:‘光棍不吃眼前亏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’当下满脸堆笑,说道:“两位不用心急,先放起来,再慢慢说不迟。”林玉龙喝道:“干麽要放你?”任飞燕见他右手反转,牢牢按住背上包袱,似乎其中藏着十分贵重之物,喝道:“那是什麽?”
周威信自从在总督大人手中接过这对鸳鸯刀之后,心中片刻也没有忘记过“鸳鸯刀”三字,只因心无旁骛,竟在睡梦之中也不住口叫出来,这时钢刀架颈,情势危急,任飞燕又问得紧迫,实无思索馀地,不自禁冲口而出:“鸳鸯刀!”
林任两人听,吃惊,两只左手齐落,同时往他背上包袱抓去。周威信言既出,立时懊悔无已,当下情急拼命,百忙中脑子里转过个念头:“江湖上有言道:‘夫拚命,万夫莫当。’何况他们只有两夫?”顾不得冷森森利刃架在颈中,向前扑,待要滚开。但林任夫妻同时运动,猛力扯,却将他连人带包袱提起来。原来周威信用细铁绳将这对宝刀缚在背上,林任两人虽是齐使力,还是拉不断铁绳。
三个人缠作团。周威信回手拳,砰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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