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周威信又是惶恐,又是喜欢,道:“若不是师伯伸手相援,这对鸳鸯刀只怕要落入匪徒手中。”卓天雄道:“皇上明见万里,早料到这对刀上京时会出乱子。你离西安,便跟在镖队后面啦。你晚上睡着时,口中直嚷些什麽啊?”周威信面红过耳,嗫嗫着说不出话来,心道:“师伯路嗫着们镖队,连夜里说梦话也给听去,却丝毫不觉,倘若不是师伯而是想盗宝刀大盗,这条小命还在麽?江湖上有言道:‘万事不由人计较,生都是命安排。’”
卓天雄道:“你夥计们胆子都小着点儿,这会儿也不知躲到那儿。你去叫叫齐,咱们块儿赶路吧。”周威信连声称是。卓天雄举起那对刀来,略拂拭,只觉股寒气,直逼眉目,不禁叫道:“好刀!”
周威信正要出林,呼听左边人叫道:“喂,姓卓,乖乖便解开穴道,咱们好好来斗场。”另女子道:“你乘人不备,出手点穴,算是那门子英雄好汉?”卓天雄转过头去,但见林玉龙、任飞燕夫妇各举半截断刀,作势欲砍,苦在全身动弹不得,空自发狠。卓天雄伸指在短刀上弹,铮响,声若龙吟,悠悠不绝,说道:“不论你有多少匪徒,来个,擒个,来两个,捉双。”转头向萧中慧道:“小姑娘,你也随进京走遭,去瞧瞧京城花花世界吧。”
萧中慧大急,叫道:“快放,你再不放,要叫你后悔无穷。”卓天雄哈哈大笑,道:“这麽说,更加不能放你,且瞧瞧你怎地使后悔无穷。”萧中慧暗运内气,想冲开腿上被点穴道,但股内气到腰间便自回上,心中越是焦急,越觉全身酸麻,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,张俏脸胀得通红,泪水在眼中滚来滚去,便欲夺眶而出。
呼听得林外人纵声长吟:“天子重英豪,文章教尔曹,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……”高吟声中,人走进林来。萧中慧看,正是昨晚在客店中见到那个少年书生袁冠南,自己这副窘状又多人瞧见,更是难受,心中急,眼泪便如珍珠断线般滚下来。
卓天雄手按鸳鸯双刀,厉声道:“姓袁,这对刀便在这里,有本事不妨来拿去。你装腔作势,瞒得别人,可乘早别在卓天雄眼前现世。”说着双刀平平击,铮响,声振林梢。
袁冠南右手提着枝毛笔,左手平持只墨盒,说道:“在下诗兴忽来,意欲在树上题诗首,阁下大呼小叫,未免扫人清兴。”说着东张西望,寻觅题诗之处。卓天雄早瞧出他身有武功,见他如此好整以暇,倒也不敢轻敌,当下将双刀还入刀鞘,交给周威信,铁棒顿,喝道:“你要题诗,便题在瞎子长衫上吧!”说着挥动铁棒,往袁冠南脑后击去。
萧中慧情不自禁,脱口而出叫道:“别打!”她见袁冠南文诌诌手无缚鸡之力,这棒打上去,还不将他砸得脑浆迸裂?那知袁冠南头低,叫声:“啊哟!”从铁棒下钻过去,说道:“姑娘叫你别打,你怎地不听话?”
卓天雄回过铁棒,平腰横扫。袁冠南扑地向前跌,铁棒刚好从头顶掠过。卓天雄喝道:“这下不错!”左手成掌劈出。袁冠南含胸沉肩,毛笔在墨盒中醮,往他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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