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上点去。两人数招过,萧中慧暗暗惊异:“这书生原来有身武功,这次可走眼啦。”但见他身形飘动,东闪西避,卓天雄铁棒始终打不到他身上。萧中慧暗自祷祝:“老天爷生眼睛,保佑这书生得胜,让他助脱困。”
林玉龙喝采道:“秀才相公,瞧不出你武功还这样强,快杀这瞎子,解开们穴道。”任飞燕道:“你这不是厢情愿麽?瞧这小秀才未必便是老瞎子对手。”林玉龙喝道:“臭婆娘,尽说不吉利话,你懂得什麽?”任飞燕道:“嘿,瞧得见他们动手,你瞧见麽?”原来她面对卓袁二人,林玉龙却是背向。林玉龙道:“瞧得见便又怎地?听那瞎子铁棒乱飞,味呼呼风响,全不管事。”任飞燕啐口,道:“不管事,不管事!哼,他可点得你动弹不得。”林玉龙道:“那你呢?你倒动给瞧瞧!”两人你言,语,越吵越凶,苦于身子转动不得,否则早又拳脚交加起来。任飞燕气忿不过,口唾沫向丈夫吐过去。夫妻俩你口,口,相互吐得满头满脸都是唾沫。
萧中慧见他夫妻身在危难之中,兀自不停吵闹,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斜目在瞧袁卓二人时,不由得芳心暗惊,但见袁冠南不住倒退,似乎已非卓天雄敌手,心道:“但愿他这是装腔作势,故意戏弄那老瞎子,其实并非如此!”
可是事与愿违,卓天雄武功,实在比袁冠南高得太多。初时卓天雄见他以毛笔与墨盒作武器,心想他如此有恃无恐,定有惊人艺业,因而小心翼翼,不敢强攻,待得试几招,见他身法虽快,终究不免稚嫩,而毛笔招数之中更无异状,当下铁棒横扫直砸,使出“呼延十八鞭”中精妙家数来。袁冠南没料到竟会遇上如此厉害对手,手中又无武器,立时左支右绌,迭遇险着,不由得暗暗叫苦:“忒也托大,把这假瞎子瞧得小,那知他竟是这等硬手?”眼见铁棒斜斜砸来,忙缩肩闪避。卓天雄叫声:“躺下!”铁棒翻起,打中袁冠南左腿。萧中慧心中砰跳,叫道:“啊哟!”
袁冠南强自支撑,脚步略踉跄,退出三步,却不跌倒,知道今日之事凶险万状,腿上既已受伤,便欲全身退走,亦已不能,情急智生,叫道:“好啊!小爷有好生之德,不愿用这‘腐骨穿心膏’。你既无礼,说不得,只好叫你尝尝滋味。”说着将毛笔在墨盒中醮得饱饱,提笔往卓天雄脸上抹去。卓天雄听得“腐骨穿心膏”五字,吃惊,叫道:“且住!五毒圣姑是你何人?”
原来五毒圣姑是贵州安香堡出名女魔头,武林中闻名丧胆,她所使毒药之中,尤以“腐骨穿心膏”最为驰名,据说只要肌肤略沾半分,十二个时辰烂肉见骨,廿四个时辰毒血攻心,天下无药可救。袁冠南数年前曾听人说过,当时也不在意,这时被卓天雄逼得无法,随口说出来,只见他听之下,立时脸色大变,心下暗喜,说道:“五毒圣姑是姑母,你问她怎?”卓天雄将信将疑,说道:“既是如此,也不来难为你,快快给走吧。”袁冠南冷笑道:“你打棒,难道就此局?”说着走上两步。卓天雄望着他左手所端墨盒,如见蛇蝎,心想:“毛笔墨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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