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十九那天深夜,狄云睡得正熟,忽听得喀喀两声。他睁开眼来,月光下只见两名劲装大汉使利器砍断牢房外栅栏,手中各执柄单刀,拥身而入。狄云惊得呆,不知如何是好,但见丁典倚墙而立,嘿嘿冷笑。
那身材较矮大汉说道:“姓丁,咱兄弟俩踏遍天涯海角,到处找你,哪想得到你竟是躲入荆州府牢房,做那缩头乌龟。总算老天有眼,寻到你。
:“不学。”丁典奇道:“这等机缘旷世难逢,你为什不要学?”狄云道:“这种日子生不如死。咱二人此生看来也无出狱时候,再高强武功学也是毫无用处。”丁典笑道:“要出狱去,那还不容易?将初步口诀传你,你好好记着。”
狄云甚是执拗,寻死念头兀自未消,说什也不肯学。丁典又好气又好笑,却也束手无策,恨不得再象从前那般打他顿。
又过数日,月亮又要圆。狄云不禁暗暗替丁典担心。丁典猜到他心意,说道:“狄兄弟,每月该当有这番折磨,受拷打后,回来仍要打你出气,你千万不可显得和好,否则于你都是大大不利。”狄云问道:“那为什?”丁典道:“他们倘若疑心你交,便会对你使用毒刑,逼你向套问件事。打你骂你,就可免得你身遭恶毒惨酷刑罚。”
狄云点头道:“不错。这件事既如此重要,你千万不可说与知道,免得个不小心,走漏风声。丁大哥,是个毫无见识乡下小子,倘若胡里胡涂误你大事,如何对得你起?”
丁典道:“他们把你和关在起,初时只道他们派你前来卧底,假意讨好于,从中设法套问口风,因此对你十分恼怒,大加折磨。现下知道你不是卧底*细,可是他们将你和关在起,这般三年四年不放,用意仍在盼你做*细。只望你讨得欢心,向你吐露机密,他们便可拷打逼问于你。他们情知对付很难,对付你这个年轻小伙子,那便容易之极。你是知县衙门犯人,却送到知府衙门囚牢来监禁,自然便是这个缘故。”
十五晚上,四名带刀狱卒提丁典出去。狄云心绪不宁,等候他回转。到得四更天时,丁典又是目青鼻肿、满身鲜血回到牢房。
待四名狱卒走后,丁典脸色郑重,低声道:“狄兄弟,今天事情很是糟糕,当真不巧之极,给仇人认出。”狄云道:“怎?”丁典道:“每月十五,知府提去拷打顿,那是例行公事。可是今天有人来行刺知府,眼见他性命不保,便出手相救,只因身有铐镣,四名中只杀三个,第四个给他跑,这可留下祸胎。”
狄云越听越奇怪,连问:“知府到底为什这般拷打你?这知府这等残,bao,有人行刺,你又何必救他?逃走刺客是谁?”丁典摇摇头,叹道:“时也说不清楚这许多事。狄弟,你武功不济,又没力气,以后不论见到什事,千万不可出手助。”
狄云并不答话,心想:“姓狄岂是贪生怕死之徒?你拿当朋友,你若有危难,怎能不出手?”
此后数日,丁典只是默默沉思,除望着远处高楼窗槛上花朵,脸上偶尔露出丝微笑之外,整日仰起头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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