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叠叠,大雨如注,心中却感到片光明,但觉只须留得条命在,便有无尽欢乐,无限风光。
他定定神,先将丁典尸身端端正正放在殿角,然后出外将宝象尸身从池塘里拉起来,挖个坑埋。回到殿中,只见宝象衣服搭在神坛之上,坛上放着个油布小包,另有十来两碎银子。
他好奇心起,拿过油布小包,打开来,见里面又包着层油纸,再打开油纸,见是本黄纸小书,封皮上弯弯曲曲写着几行字不象字、图不象图花样,也不知是什。翻将开来,见第页上绘着个精瘦干枯裸·体男子,手指天,手指地,面目极是诡异,旁边注满五颜六色怪字,形若蝌蚪,或红或绿。狄云瞧着图中男子,见他钩鼻深目,曲发高额,不似中土人物,形貌甚是古怪,而怪异之中,更似蕴藏着股吸引之力,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,神不守舍。他看会,便不敢再看。
翻到第二页,见上面仍是绘着这个裸·体男子,只是姿式不同,左足金鸡独立,右足横着平伸而出,双手反在身后,左手握着右耳,右手握着左耳。路翻将下去,但见这裸·体人形姿式越来越怪,花样变幻无穷,有时双手撑地,有时飞跃半空,更有时以头顶地倒立,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。到后半本中,那人手中却持柄弯刀。
他回头翻到第页,再向图中那人脸上细瞧,见他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,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,脸上神情十分古怪,便因此而生。他好奇心起,便学着这人模样,也是舌尖微吐,右眼张而左眼闭,这姿式做,只觉得颜面十分舒畅,再向图形中看去时,隐隐见到那男子身上有几条极淡灰色细线,绘着经脉。狄云心道:“是,原来这人身上不绘衣衫,是为要显出经脉。”
丁典在狱中授他神照功之时,曾将人身经脉行走方位,解说得极是详细明白,练这项最上乘内功,基本关键便在于此。他早已记得熟,这时瞧着图中人身上经脉线路,不由自主便调运内息,体内股细微真气便依着那经脉运行起来。
寻思:“这经脉运行方位,和丁大哥所授恰恰相反,那只怕不对。”但随即转念:“便试他试,又有何妨?”当即催动内息,循图而行,片刻之间,便觉全身软洋洋,说不出轻快舒畅。他练神照功时,全神贯注凝气而行,那内息便要上行寸、二寸,也是万分艰难,但这时照着图中方位运行,霎时之间便如江河奔流,竟丝毫不用力气,内息自然运行。他心中又惊又喜:“怎体内竟有这样经脉?莫非连丁大哥也不知?”跟着又想:“这本册子是那恶和尚,而书上文字图形又都邪里邪气,定不是什正经东西,还是别去沾惹为是。”
但这时他体内内息运行正畅,竟不想就此便停,心中只想:“好罢,只玩这次,下次不能再玩。”渐渐觉得心旷神怡,全身血液都暖起来,又过会,身子轻飘飘地,好似饱饮烈酒般,禁不住手舞足蹈,口中呜呜呜地发出低声呼叫,脑中昏,倒在地下,便什也不知道。
过良久良久,这才知觉渐复,缓缓睁开眼来,只觉日光照耀,原来大雨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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