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铁干吃半只熟鸟,意犹未尽,见山洞边尚有只,又去拿来吃。他抹抹嘴,说道:“
返身入洞,抢过血刀,微犹豫,便抛给狄云,叫道:“接住!”
狄云伸手接刀,心中怔:“她怎地如此信得过,将这性命般宝刀给?哼,她是要替她卖命,助她抵御花铁干,哼,哼!姓狄又不是你奴才!”
便在此时,花铁干已快步走到近处,哈哈大笑,说道:“恭喜,恭喜!”狄云瞪目道:“恭什喜?”花铁干道:“恭喜你和水姑娘成就好事哪。人家连防身宝刀也给你,别还不古脑儿都给你?哈哈,哈哈!”狄云怒道:“枉你号称为中原大侠,却是个如此卑鄙肮脏小人!”
花铁干笑嘻嘻地道:“说到卑鄙无耻,你血刀门中人物未必就输于区区在下。”说着慢慢迫近,用力嗅几下,说道:“嗯,好香,好香!送只鸟吃,成不成?”他若是善言相求,狄云自必答允,但这时见他副惫懒轻薄模样,心下着恼,说道:“你武功比高得多,自己不会打?”花铁干笑道:“就是懒得打。”
他二人说话之际,水笙已走到狄云背后,突然大声叫道:“刘伯伯,陆伯伯!”她见花铁干双手拿着刘乘风长剑和陆天抒鬼头刀,北风飘动,吹开他长袍,露出袍内还穿着刘乘风道袍和陆天抒紫铜色长袍。
花铁干沉着脸道:“怎样?”水笙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吃他们?”她料想花铁干既寻到二人尸体,多半是将他二人吃。花铁干怒道:“关你什事?”水笙大惊,颤声道:“陆伯伯,刘伯伯,他……他二人是你结义兄弟……”
花铁干若有能耐打鸟,自然决不会以义兄弟尸体为食,但他千方百计捕捉鸟雀,初时还捉到两头,过得几天,鸟雀再不上当。他又无狄云神照功内劲,能以掌力击鸟。这日他吃完陆、刘二人尸体后,手持刀剑,决意来杀狄水二人,再加上埋藏在冰雪中水岱和血刀老祖尸体,以此为食,当可捱到初夏,静待雪融出谷。
这时他听水笙如此说,不自禁地满脸通红,又闻到烤熟鸟肉香气,馋涎欲滴,突然间举起鬼头刀,大呼跃进,向狄云砍过来,左劈刀,右劈刀。狄云举起血刀格,当声猛响,鬼头刀向上反弹。这鬼头刀也是柄宝刀,虽不及血刀锋利绝伦,但刀身厚重,血刀也削它不断。当日陆天抒和血刀僧双刀相交,鬼头刀曾被血刀斩三个缺口,今日再度相逢,鬼头刀上也不过是新添个缺口而已。
花铁干用刀虽不擅长,但武功高强,鬼头刀使将开来,自非狄云所能抵挡,数招之下,登时将他迫得连连后退。花铁干也不追击,俯身,拾起狄云吃剩半只熟鸟,大嚼起来,连赞:“很好,很好,滋味要得,硬是要得!”
狄云回头向水笙望眼,两人都觉寒心。花铁干这次手持利器前来挑战,情势便和上次不同。空手相搏之时,狄云受他拳打足踢,不过受伤吐血,不易给他拳打死,这时他手中有刀剑,只须有招失手,立时便送性命。上次相斗所以能勉强支持,全仗水笙手中多把血刀,此刻花铁干兵刃还多件,那是占尽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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