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云狠狠瞪她眼,心道:“天下女子都是鬼心眼儿。除丁大哥那位凌姑娘,谁都会骗人。从今以后,再也不上你当。”
水笙却格格娇笑,说道:“狄大哥,你赶着来救,谢谢你啦!”
狄云横她眼,背转身子,大踏步走开。
花铁干害怕鬼魂作怪,再也不敢前来滋扰,只好嚼些树皮草根,苦度时光,有时以暗器手法掷石,也打到两只雪雁。狄云每日练两招血刀刀法,内力外功,与日俱进。
冬去春来,天气渐暖,山谷中积雪不再加厚,后来雪水淙淙,竟然开始消融。
“你怕侵犯你,怕对你……对你……哼,哼!从今而后,再也不要见你。”气得伸足乱踢,只踢得白雪飞溅。
他回到山洞中,取血刀经,径自走开,再也不向水笙瞧上眼。
水笙心下羞愧,寻思:“难道是瞎疑心,错怪他?”
她躺在地下,动也不动。过得个多时辰,头兀鹰从天空直冲下来,扑向她脸。水笙大声惊叫,突然红光闪,血刀从斜刺里飞将过来,将兀鹰砍为两边,落在她身旁。
原来狄云虽恼她怀疑自己,仍是担心花铁干去而复回,前来加害于她,因此守在不远之处,续练血刀刀法。他掷出飞刀,居然将兀鹰斩为两边,血刀斩死兀鹰后,略无阻碍,又飞十余丈,这才落下。这来,他这招“流星经天”刀法又已练成。
这些日子之中,狄云已将本血刀经内功和刀法尽数练全。他这时身集正邪两派最上乘武功之所长,虽然经验阅历极为欠缺,而正邪两门功夫精华亦未融会贯通,但单以武功而论,别说已远在花铁干和血刀老祖之上,比之当年丁典,亦是未遑多让,这俱是练成神照功而打通任督二脉之功。
水笙跟他说话,狄云又怕上她当,始终扮作哑巴,句不答,除进食时偶在起之外,狄云总是和她离得远远,自行练功。他心中所想,只是三个念头:出雪谷之后,第是到湘西故居去寻师父;第二是到荆州去给丁大哥和凌姑娘合葬;第三,报仇!
眼见雪水汇集成溪,不断流向谷外,山谷通道上积雪天比天低,他不知离端午节还有几天,却知出谷日子不远。
天午后,他从水笙手中接过两只熟鸟,正要转
水笙叫道:“狄大哥,狄大哥,是错,百个对不起。”狄云只作没有听见,不去理她。水笙又道:“狄大哥,你原谅死爹爹,孤苦伶仃,想事不周,别再恼,好不好?”
狄云仍是不理,但心中怒气,却也渐渐消。
水笙躺在地下,直到第二日穴道方解。她知狄云虽然言不发,但目不交睫地在自己身边守整整夜,心中好生感激。她身子能动弹,即刻去将那头兀鹰烤熟,分半边,送到狄云身前。狄云等她走近时,闭上眼睛,以遵守自己说过那句话:“从今而后,再也不要见你。”
水笙放下熟鹰,便即走开。狄云等她走远再行睁眼,忽听得她“啊”声惊呼,跟着又是声“哎哟”,摔倒在地。狄云跃而起,抢到她身边。
水笙嫣然笑,站起来,说道:“骗骗你。你说从此不要见,这却不是见?那句话可算不得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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