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二人定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说,这就走吧。”正想悄悄避开,却听得有两人快步走来,人道:“你从这边搜来,从那边搜去,兜个圈子,再在这里会合。”另人道:“好!这带雪地里脚印杂乱,说不定那小*僧便躲在附近。”先说话那人压低声音,笑道:“喂,老宋,这水姑娘花朵般人儿,小*僧这半年中艳福可是不浅。”另人哈哈大笑,道:“是啊,难怪那姓汪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头巾。”两人嘻嘻哈哈说几句,分手去寻狄云。
狄云在旁听着,很为汪水二人难过,心想:“花铁干这人真是罪大恶极,捏造这些无耻谣言,污损水姑娘声名,于他又有什好处?”他不知花铁干生怕水笙揭露自己种种*恶行径,务须先下手为强,败坏她声名,旁人才不会信她话。狄云抬头向洞中望去,只见水笙退开两步,脸色惨白,身子发颤,说道:“表哥,你莫信这种胡说八道。”
汪啸风不答,脸上肌肉抽动。显然,适才那两个人说话,便如毒蛇般在咬啮他心。这半年中他在雪谷之外,每日每夜总是想着:“表妹落入这两个*僧手中,哪里能保得清白?但只要她性命无碍,也就谢天谢地。”可是人心苦不足,这时候见水笙,却又盼望她守身如玉,听到那二人话,心想:“江湖上人人均知此事,汪啸风堂堂丈夫,岂能惹人耻笑?”但见到她这般楚楚可怜模样,心肠却又软,叹口气,摇摇头,道:“表妹,咱们走吧。”
水笙道:“你信不信这些人话?”汪啸风道:“旁人闲言闲语,理他作甚?”水笙咬着唇皮,道:“那,你是相信?”汪啸风低头黯然,过好会,才道:“好吧,不信便是。”水笙道:“你心中却早信这些含血喷人脏话。”顿顿,又道:“以后你不用再见,就当这次在雪谷中死就是啦。”汪啸风道:“那也不必如此。”
水笙心中悲苦,泪水急涌,心想旁人冤枉、诬蔑,全可置之不理,可是竟连表哥也瞧得如此下贱。她只想及早离开雪谷,离开这许许多多人,逃到个谁也不认识她地方去,永远不再和这些人相见。
她拔足向外奔去,将到洞口时,忍不住回头向山洞角落望眼。这半年之中,她日夜都在这角落中安身。她性好整洁,十指灵巧,用树皮鸟羽等物编织不少褥子、坐垫之类,这时临别,对这些陪伴她半年物事心中不禁依依。瞥之间,见到自己织给狄云那件鸟羽衣服,那日狄云生气不要,踢还给她,此后晚上她便作为被盖,以御寒冷,这时心中动:“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是*僧,要跟他为难,若是找到他,他寡不敌众,那便如何是好?”当下停住脚步,凝望着那件羽衣,时彷徨无主。
汪啸风见那件羽衣放在她卧褥之上,衣服长大宽敞,式样显是男子衣衫,心头大疑,问道:“这……这是什?”水笙道:“是做。”汪啸风涩然道:“是你?”水笙冲口便想答道:“不是。”但随即觉得不妥,踌躇不答。汪啸风道:“是件男子衣衫?”声音更加干涩。水笙点点头。汪啸风又道:“是你织给他?”水笙又点点头。
汪啸风提起羽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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