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剑虽然势道凌厉,但狄云这时是何等身手,身而兼“神照”、“血刀”正邪两派绝顶武学之所长,眼见汪啸风剑到,身子微侧,便已避开,说道:“不跟你动手。叫你好好地娶水姑娘,别对她有丝毫疑心。她……她是个好姑娘。”
他说话之际,汪啸风左二剑,右三剑,接连向他疾刺五剑。狄云若无其事斜身闪开,心中奇怪:“这人从前武功很好,怎半年不见,剑法变得这笨?”
汪啸风猛刺急斫,每剑都被他行若无事地闪开,越加怒发如狂,剑招更出得快。
狄云道:“汪少侠,你答允不疑心水姑娘清白,就去。你朋友们都要杀,可不能再多耽搁。”汪啸风出剑越来越快,狄云单是内力深湛,轻功却是平平,虽然内功是本,轻功是末,但此道未得人指点,于对方快剑渐感难以应付,当下伸指弹,铮声轻响,中指弹在剑刃之上。
汪啸风只觉虎口剧痛,长剑脱手落地,忙俯身去拾。狄云伸掌在他肩头推,这掌并没使多大力气,不料汪啸风竟然抵受不住,给他推之下
仔细看会,冷冷地道:“织得很好。”水笙道:“表哥,你别胡猜,他和……”但见他眼神中充满愤怒和憎恨,便不再说下去。汪啸风将羽衣往卧褥上丢,说道:“他衣服,却放在你床上……”
水笙心中片冰凉,只觉这个向来体谅温柔表哥,突然间变成无比粗俗可厌。她不想再多作解释,只想:“既然你疑心,冤枉,那就冤枉到底好。”
狄云在洞外草丛之中,见到她受苦冤屈,脸上神情极是凄凉,心中难受之极:“是个低贱之人,受惯冤屈,那不算得什。她却是个尊贵姑娘,如何能受这不白之冤?”想到这里,义愤之心顿起,虽知山洞外正有数十个好手在到处搜寻,人人要杀他而甘心,却也顾不得,当即涌身跃进山洞,说道:“汪少侠,你全转错念头。”
汪啸风和水笙见他突然跳进洞来,都是吃惊。狄云这时头发已长,已不是从前拔光头发小和尚模样。汪啸风定定神,才认出来,当即拔剑出鞘,左手将水笙推开,横剑当胸,眼中如要冒出火来,长剑不住颤动,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人立时斩成肉酱。
狄云道:“不跟你动手。是来跟你说,水姑娘冰清玉洁,你娶她为妻,真是天大福气,不必胡思乱想,信坏人造谣。”
水笙万料不到他竟会在这时挺身而出,而他不避凶险地出头,只是为要证明自己清白,又是感激,又是担心,忙道:“你……你快走,许多人要杀你,这里太也危险。”
狄云道:“知道,不过非得对汪少侠说明白这事不可,免得你受冤枉。汪少侠,水姑娘是位好姑娘,你……你千万不可冤枉她。”
狄云拙于言辞,平平常常件事也不易说得清楚,何况这般微妙事端,接连结结巴巴地说七八句话,只有使汪啸风更增疑心。
水笙急道:“你……你快走!多谢你好意,只有来生图报,你快走!他们人多,大家要杀你……”
汪啸风听到水笙言语和神色间对他如此关怀,妒念大起,喝道:“跟你拚!”嗤剑,向狄云当胸疾刺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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