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弟子做……做什案子?”
这次戚芳看得清清楚楚,确是万震山在学着吴坎声音,难为他学得这象。“公公居然有这门学人说话本领,可从来不知道,他这大声学吴坎声音说话,有什用意?”她隐隐想到件事,但那只是朦朦胧胧团影子,点也想不明白,只是内心感到莫名其妙恐惧。
只听得万震山
弟子卜垣进来,说话大致相同,叫孙均到城南带查察,叫卜垣到城东带查察。吩咐卜垣之时,随口加上句:“让吴坎查访城西带,冯坦和沈城策应报讯。你万师哥伤势未痊,不能出去。”卜垣道:“是,万师哥该多多休养。”开门出去。
戚芳知道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吴坎听,好令他不起疑心。只听万震山道:“吴坎进来!”这声音和召唤鲁坤等人之时模样,既不更为严厉,也不特别温和。
戚芳见房门又打开,吴坎右脚跨进行槛之时,有些迟疑,但终于走进来。这双脚向着万震山移几步,站住,戚芳见他长袍下摆微动,知他心中害怕,正自发抖。
只听万震山道:“有敌人找上咱们来啦,你知不知道?”吴坎道:“弟子在门外听得师父说,便是那个卖药郎中。这人是弟子叫他来给万师哥看病,真没想到会是敌人,请师父原谅。”万震山道:“这人是乔装改扮,你看他不出,也怪不得你。明天早,你到城西带去查查,要是见到他,务须留神他动静。”吴坎道:“是!”
突然之间,万震山双脚动,站起来,戚芳忍不住伸手揭开床帷角,向外张去,看之下,不由得大惊失色,险些失声叫出来。
只见万震山双手已扼住吴坎咽喉,吴坎伸手使劲去扼万震山两手,却毫无效用。但见吴坎对眼睛向外凸出,象金鱼般,越睁越大。万震山双手手背上被吴坎指甲抓出道道血痕,但他扼住吴坎咽喉,说什也不放手。吴坎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是身子扭动,过会,双手慢慢张开,垂下来。戚芳见他舌头伸出来,神情可怖,不禁害怕之极。只见吴坎终于不再动弹,万震山松开手,将他放在椅上,在桌上拿起两张事先浸湿棉纸,贴在他口鼻之上。这来,他再也不能呼吸,也就不能醒转。
戚芳颗心怦怦乱跳,寻思:“公公说过,他们是荆州世家,不能随便杀人,吴坎父亲听说是本地绅士,决不能就此罢休,这件事可闹大。”
便在此时,忽听得万震山大声喝道:“你做事,快快自己招认罢,难道还要动手不成?”戚芳惊:“原来公公瞧见。”可是心中却也并不惊惶,反而有释然之感:“死在他手里也好,反正是不想活!”
正要从床底钻出来,忽听得吴坎说道:“师父,你……要弟子招认什?”
戚芳这惊非同小可,怎吴坎说起话来,难道他死而复生?然而明明不是,他斜倚在椅上,动也不动。从床底望上去,看到万震山嘴唇在动。“什?是公公在说话,不是吴坎说。怎明明是吴坎声音?”只听得万震山又大声道:“招认什?哼,吴坎,你好大胆子,你里应外合,勾结匪人,想在荆州城里做件大案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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