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两股热气缓缓向下游走,全身说不出舒服,迷迷糊糊就睡着。睡梦之中,突觉腹中说不出疼痛,“啊哟”声,醒过来,叫道:“师父,……要拉屎!”陈近南带他到茅房门口。韦小宝刚解开裤子,稀屎便已直喷,但觉腥臭难当,口中跟着大呕。
韦小宝回到卧室,双腿酸软,几难站直。陈近南微笑道:“好啦,你中毒已去十之八九,余下来已不打紧。这里有十二粒解毒灵丹,你分十二天服下,余毒就可驱除干净。”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,交给韦小宝。韦小宝接,好生感激,说道:“师父,这药丸你自己还有没有?你都给,要是你自己中毒……”陈近南微微笑,说道:“人家想下毒,也没这容易。”
眼见天色已晚,陈近南命人开饭来,和韦小宝同食。韦小宝见只有四碗寻常菜肴,心想:“师父是大英雄,却吃得这等马虎。”他既知身上剧毒已解,心怀大畅,吃饭和替师父装饭之时,脸上笑咪咪地,甚是欢喜。
饭罢,韦小宝又替师父斟茶。陈近南喝几口,说道:“小宝,盼你做个好孩子。有空闲,便到京城来传你武艺。”韦小宝应道:“是。”陈近南道:“好,你这就回皇宫去罢。鞑子狡猾得很,你虽也聪明,毕竟年纪小,要事事小心。”
韦小宝道:“师父,在宫里很气闷,什时候才可以跟你行走江湖?”
陈近南凝视他脸,道:“你且忍耐几年,为本会立几件大功。等得……等得再过几年,你声音变,胡子也长出来时,不能再冒充太监,那时再出宫来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在宫里做好事还是坏事,你们谁也不知,想废去香主,可没有那容易。将来年纪大,武功练好,或许你们便不废。”想到此处,便开心起来,说道:“是,是。师父,去啦。”陈近南站起身来,拉着他手,说道:“小宝,鞑子气候已成,这反清复明大事,是艰难得很。你在皇宫之中,时时刻刻会遇到凶险,你年纪这样小,又没学到什真实本领,实在好生放心不下。不过咱们既入天地会,这身子就不是自己,只要于反清复明大业有利,就算明知是坑,也只好跳下去。只可惜……只可惜你不能时时在身边,可好好教你。但盼将来你能多跟些时候。现下会中兄弟们敬重于你,只不过瞧在份上,但总不能照应你辈子。将来人家敬重你,还是瞧你不起,切全凭你自己。”
韦小宝道:“是。丢自己脸不打紧,师父脸可丢不起。”陈近南摇头道:“你自己丢脸,那也不成啊。”韦小宝应道:“是,是。丢小桂子脸好。小桂子是鞑子太监,咱们丢小桂子脸,就是丢鞑子脸,那就是反清复明。”陈近南长汉声,实不知如何教导下是。
韦小宝进宫回到自己屋里,将索额图交来几十张,共四十六万六千五百两银票反复细看,心下大乐。原来索额图为讨好他,本来答应四十五万两银子,后来变卖鳌拜家产,得价较预计为多,又加万多两。他看多时,收起银票,取出陈近南那本武功册子,照着所传秘诀,盘膝而坐,练起来。他点收银票,看到票子上银号、票号朱印时神采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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