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洪道:“陈总舵主,你在他身上施‘凝血神抓’?听说中此神抓之,三天后全身血液慢慢凝结,变成浆糊般,无药可治,到底是否如此?”陈近南道:“这功夫太过阴毒,小弟素来不敢轻施,只是见他武功厉害,又窃听们机密,不明他是何居心,才暗算他。这可不是光明磊落行径,说来惭愧。”沐剑声道:“此人若是鞑子鹰犬,或是吴三桂部属,陈总舵主如不将他制住,咱们机密泄露出去,为祸不小。陈总舵主举手间便已制敌,令对方受损而不自知,这等神功,令人好生佩服。”陈近南又为白寒松之死向白寒枫深致歉意。白寒枫道:“陈总舵主,此事休得再提。先兄人死不能复生,韦香主救吴师叔他们三人,在下好生感激。”
沐剑声心中挂念着妹子下落,但听天地会群雄不提,也不便多问,以免显得有怀疑对方之意。又饮几巡酒,沐剑声等起身告辞。韦小宝道:“小公爷,你们最好搬搬家,早晚鞑子便会派兵来跟你们捣乱。虽然你们不怕,但鞑子兵越来越多,时
快说!”
陈近南微笑道:“这是大伙儿盼望,在下哪有什奇谋妙策,能如此对付吴三桂。”柳大洪“哦”声,放脱陈近南手腋,失望之情,见于颜色。
陈近南伸出手掌,向沐剑声道:“咱们还有两记没击。”
沐剑声道:“正是!”伸手和他轻轻击两掌。
陈近南转头向李西华道:“李兄,咱们也来击三掌如何?”说着伸出手掌。
李西华站起身来,恭恭敬敬道:“陈总舵主要是诛杀吴贼,李某自当恭奉天地会号令,不敢有违。李某倘若侥幸,得能手刃这神*巨恶,只求陈总舵主赏脸,与李某义结金兰,让在下奉你为兄,除此之外,不敢复有他求。”陈近南笑道:“李贤弟,你可太也瞧得起。好大丈夫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韦小宝在旁瞧着群雄慷慨神情,忍不住百脉贲张,恨不得自己年纪立刻大,武功立刻高,也如这位李西华般,在众位英雄之前,大出风头。听得师父说到“大丈夫言既出,驷马难追”,不禁喃喃自语:“驷马难追,驷马难追。”心想:“他妈,驷马是匹什马,跑得这快?”
陈近南吩咐属下摆起筵席,和群雄饮宴。席间李西华谈笑风生,见闻甚博,但始终不露自己门派家数,出身来历。
李力世和苏冈向他引见群豪。李西华见韦小宝年纪幼小,居然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,不禁大是诧异,待知他是陈近南徒弟,心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他喝几杯酒,先行告辞。陈近南送到门边,在他身边低声道:“李贤弟,适才愚兄不知你是友是敌,多有得罪,抓住你足踝之时使暗劲。这劲力两个时辰之后便发作。你不可丝毫动劲化解,在泥地掘出个洞穴,全身埋在其中,只露出口鼻呼吸,每日埋四个时辰,共须掩埋七天,便无后患。”
李西华惊,大声道:“已中你‘凝血神抓’?”
陈近南道:“贤弟勿须惊恐,依此法化解,绝无大患。愚兄鲁莽得罪,贤弟勿怪。”李西华脸上惊惶之色随即隐去,笑道:“那是小弟自作自受。”叹口所,道:“今日始知天外有天,人上有人。”躬身行礼飘然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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