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洪跟随永历皇帝和沐天波转战西南,自滇入缅,经历无尽艰险,结果永历皇帝还是给吴三桂害死,他立下血誓,要扶助永历后人重登皇位。陈近南顾全大体,不愿为此而生争执,但这位热血满腔老英雄却念念不忘于斯。李西华说道:“在下有句不入耳言语,众位莫怪。”柳大洪脸上微微变色,抢着问道:“阁下是鲁王旧部?”当年明朝崇祯皇帝死后,在各地自立抗清,先有福王,其后有唐王,鲁王和桂王。柳大洪言出口,马上知道这话说错,瞧这李西华年纪,说不定还是生于清兵入关之后,决不能是鲁王旧部,又问:“阁下祖先是是鲁王旧部?”李西华不答他询问,说道:“将来驱除鞑子,崇祯,福王,唐王,鲁王,桂王子孙,谁都可做皇帝。其实只要是汉人,哪个不可做皇帝?沐小公爷,柳老爷子何尝不可?台湾郑王爷,陈总舵主自己,也不见得不可以啊。大明太祖皇帝赶走蒙古皇帝,并没去再请宋朝赵家子孙,来做皇帝,自己身登大宝,人人心悦诚服。”
他这番话人人闻所未闻,无不脸上变色。
柳大洪右手在茶几上拍,厉声道:“你这几句话当真大逆不道。咱们都是大明遗民,孤臣孽子,只求兴复明朝,岂可存这等狼子野心?”李西华并不生气,微微笑,道:“柳老爷子,晚辈有事不明,却要请教。那便是适才提及过。大宋末年,蒙古鞑子占汉人花花江山,大明洪武帝龙兴凤阳,赶走鞑子,为什不立赵氏子孙为帝?”柳大洪哼声,道:“赵氏子孙气数已尽,这江山是太祖皇帝血战得来,自然不会拱手转给赵氏?何况赵氏子孙于赶走鞑子事无尺寸之功,就算太祖皇帝肯送,天下百姓和诸将士卒也必不服。”
李西华道:“这就是。将来朱氏子孙有没有功劳,此刻谁也不知。倘若功劳大,人人推戴,这皇位旁人决计不抢不去;如果也无尺寸之功,就算登上龙庭,只怕也坐不稳。柳老爷子,反清大业千头万绪,有当急,有可缓。杀吴三桂为急,立新皇帝可缓。”柳大洪张口结舌,答不出话来,喃喃道:“什可急可缓?看切都急,恨不得古脑儿全都办妥才好。”
李西华道:“杀吴三桂当急者,因吴贼年岁已高,若不早杀,给他寿终正寝,岂不成为天下仁人义士终身大恨?至于奉立新君,那是赶走鞑子之后事,咱们只愁打不挎鞑子,至于要奉立位有道明君,总是找得到。”
陈近南听他侃侃说来,入情入理,甚是佩服,说道:“李兄之言有理,但不知如何诛杀吴三桂那*贼,要听李兄宏论。”李西华道:“不敢当,晚辈正要向各位领教。”沐剑声道:“陈总舵主有何高见?”陈近南道:“依在下之见,吴贼作孽太大,单在杀他人,可万万抵不罪,总须搞得他身败名裂,满门老幼,杀得寸草不存,连切跟随他为非作歹兵将部属,也都网打尽,方消大汉千千万万百姓心头之恨。”柳大洪拍桌大叫:“对极,对极!陈总舵主话,可说到心坎儿里去。老弟,听你这话,心痒难搔,你有什妙计,能杀得吴贼合府满门,鸡犬不留?”把抓住陈近南手臂,不住摇动,道:“快说,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