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笑道:“早知是你请你去喝酒,恨不得背上生两只翅膀来,飞来啦。”方怡又白他眼,道:“你早忘,自然想不到是请你。”韦小宝心中甜甜,道:“怎会有刻忘你?早知是你叫啊,别说喝酒,就是喝马尿,喝毒药,那也是随传随到,没片刻停留。”方怡双妙目凝视着他,道:“别说得这好听,要是请你去天涯海角喝毒药呢?”韦小宝见她说话时似笑非笑,朝日映照下艳丽难言,只觉全身暖洋洋地,道:“别说天涯海角,就是上刀山,下油锅,也去。”方怡道:“好,大丈夫言既出,甚马难追。”韦小宝拍胸膛,大声道:“在丈夫言既出,甚马难追。”两人同时大笑。
方怡命人牵匹给韦小宝骑,让双儿坐她小车,自己乘马和韦小宝并骑而
嘶,乱成团。几名汉子跃下马来,挥刀上前。双儿身手灵活之极,指东打西,打倒七八名汉子。余下四五人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
大道上辆小车疾驰而来,车中个女子声音叫道:“是自己人,别动手!”
韦小宝听到声音,心花怒入,叫道:“啊哈!老婆来!”
双儿和众汉子当即停手罢斗。双儿大为惊疑,她可全没料到这位相公已娶少奶奶。其时盛行早婚,男子十四五岁娶妻司空见惯,只是韦小宝从没向她说过已有妻子。
小车驰到跟前,车中跃出人,正是方怡。韦小宝满脸堆欢,迎上去拉住她手,说道:“好姊姊,想死你啦,你去哪里?”方怡微笑道:“慢慢再说。怎你们打起架来?”眼见地下躺多人,骡血洒满地,颇感惊诧。
名汉子躬身道:“方,们来邀请韦公子去喝酒,想是大伙儿礼数不周,得罪公子。方姑娘亲自来请,再好也没有。”方怡奇道:“这些人是你打倒?你武功可大百啊。”韦小宝道:“要长进也没这快,是双儿姑娘为保护,小显身手。”
方怡眼见双儿,见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,副娇怯怯模样,真不相信她武功如此高强,问道:“妹妹贵姓?“她在庄家之时,和双儿并未朝相,是以二人互不相识。
双儿上前跪下磕头,说道:“婢子双儿,叩见少奶奶。”韦小宝哈哈大笑。方怡羞得满脸通红,急忙闪身,道:“你……你叫甚?…………不是。”双儿站起身来,道:“相公说你是他夫人,婢子服侍相公,自然叫你少奶奶。”方怡向韦小宝狠狠白眼,说道:“这人满嘴胡说八道,莫信他。你服侍他多久?难道不知他脾气?是方姑娘。”双儿微微笑,道:“那现下暂且不叫,日后再叫好。”方怡道:“日后再叫甚……”脸上又是红,将最后个“”字缩回去。
双儿向韦小宝瞧去,见他副得意洋洋神情,突然之间,她也是满脸飞红,却是想起在五台山上,他曾对胖头陀说自己是他老婆,原来他有个脾气,爱管年纪轻姑娘叫老婆。待听他笑着又问:“那小老婆呢?”双儿也不以为异。
方怡又白他眼,道:“分别这久,见面也不说正经,尽耍贫嘴。”当即吩咐众汉子收拾动身。那些汉子给点穴道:“动弹不得,由双儿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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