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吓跳,怒道:“不行!”提起左足,在她头上踢脚,道:“放开,要去。跟你磨在起,总有日死在你手里。”公主叹道:“你不跟玩?”韦小宝道:“太危险,时时刻刻会送老命。”公主格格笑,站起身来,道:“好!那你扶回房去,给你打得路也走不动。”韦小宝道:“不扶。”公主扶著墙壁,慢慢出去,道:“小桂子,明儿再来,好不好?”忽然左腿屈,险些摔倒。韦小宝抢上去扶住。
公主道:“好桂子,劳你驾,去叫两名太监来扶回去。”韦小宝心想叫太监,只怕给太后知道,查究公主为什受伤,只要稍有泄漏,那可是杀头罪名,只得扶住她,道:“扶你回房就是。”公主笑道:“好桂子,多谢你。”靠在他肩头,向西而行。
公主住处在慈宁宫之西,寿康宫之侧。两人渐渐走近慈宁花园,韦小宝想起太神气,心下栗栗危惧。两人行到长廊之下,公主忽然在他耳边轻轻吹气。韦小宝脸上红,道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公主柔声道:“为什?又不是打你。”说著将他耳垂轻轻咬住,伸出舌头,缓缓舐动。韦小宝只觉麻□难当,低声道:“你如咬痛耳朵,可永远不来见你。大丈夫言既出,死马难追。”公主本想突然间将他耳垂咬下块肉来,听这句话,不敢再咬,只腻声而笑,直笑得韦小宝面河邡赤,全身酸软。
到公主寝宫,韦小宝转向身便走。公主道:“你进来,给你瞧件玩意儿。”这时建宁宫中四名太监,四名宫女在门外侍侯,韦小宝不敢放肆,只得跟进去。公主拉著他手,直入自己卧室。两名宫已跟进来,只拿著热毛巾给公主挣脸。公主拿起块手巾,递给韦小宝。韦小宝接过,擦去脸上汗水。两名宫女见公主对这小太监姑娘破格礼遇,连对太后皇上也没这样客气,而这小太监竟也坦然接受,无礼之极,不由得都是呆。
公主瞥眼,瞪眼道:“有什好看?”两名宫女道:“是,是!”弯腰退出,哪里已经迟,公主伸手,向近身名宫女眼中挖去。那宫女微微让,声惨呼,眼珠虽没挖中,脸上却是鲜血淋漓,自额头直至下巴,登时出现四条爪痕。两名宫女只吓得魂飞天外,疾忙退出。
公主笑道:“你瞧,这些奴才就只会叫嚷求饶,有什好玩?”韦小宝见她出手残忍,心想这小婊子太过凶恶,跟她母亲老婊子差不多,还是及早脱身为是,说道:“公主,皇上差有事去办,要去。”公主道:“急什?”反手关上门,上门闩。
韦小宝心中怦怦乱跳,不知她要干什怪事。公主笑道:“做主子做十五年,总是给人服侍,没点味道,今儿咱们来换换班。你做主子,做奴才。”韦小宝双手乱摇:“不行,不行。可没这福气。”公主俏脸沉,说道:“你不答应吧?要大叫,说你对无礼,打得全身肿痛。”突然纵声叫道:“哎唷,好痛啊!”
韦小宝连连作揖,说道:“别嚷,别嚷,听你吩咐就是。”这是公主寝宫,外面有许多太监宫女站著侍候,她只消再叫得几声,立时便有人涌将进来,可不比那间比武小屋,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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