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宁公主道:“这个倒知道。听侍卫们说,小桂子是在
宁宫外。四下里静悄悄地,白衣尼带著三人绕到宫后,抓住韦小宝后腰越墙而入,落地无声。陶红英跃下之时,白衣尼左手衣袖在她腰间托,她落地时便也无声息。韦小宝指著太后寝宫侧窗,打手势示意太后住于该外,领著二人走入后院。那是慈宁宫宫女住处。眼见只三间屋子窗子透出淡淡黄光。白衣尼自间屋子窗逢中向内张,见十余名宫女并排坐在凳上,每人低垂眉,犹似入定般。她轻轻掀开帘子,径自走进太后寝殿。韦小宝和陶红英跟进去。
桌上明晃晃点著四根红烛,房中人也无。陶红英低声道:“婢子曾划破三口箱子,抽屉也全找过,还没见到经书影子,鞑子太后和那个假宫女就进来……啊哟,有人来啦!”韦小宝扯她衣袖,忙躲到床后。白衣尼点点头,和陶红英跟著躲在床后。
只听房外个女子声音说道:“妈,跟你办成这件事,你赏什?”正是建宁公主。听得太后道:“妈差你做些小事,也要讨赏。真不成话!”两人说著话,走进房来。
建宁公主道:“啊哟,这还是小事吗?倘若皇帝哥哥查起来,知道是拿,非大大生气不可。”太后坐下来,道:“部佛经,又有什大不?们去五台山进香,为是求菩萨保佑,回宫之后,仍要诵经念佛,菩萨这才喜欢哪。”公主道:“既然没什大不,那就跟皇帝哥哥说去,说你差拿这部《四十二章经》,用来诵经念佛,求菩萨保佑他国泰平安,皇帝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韦小宝心中喜道:“妙极,原来你差公主去偷经书来。”转念想,又觉运气不好,倘若这次不是和白衣尼同来,这部经书大可落入自己手中,现下却没指望。
太后道:“你去说好。皇帝如来问,可不知道这回事。小孩儿家胡言乱语,也作得准?”建宁公主叫道:“啊,妈,你想赖?经书是明明在这里。”太后嗤笑,道:“那也容易,丢在炉子里烧便是。”公主笑道:“算,算,总说不过你。小气妈,你不肯赏也罢,却来欺侮。”太后道:“你什都有,又要赏什?”
公主道:“什都有,就是差件。”太后道:“差什?”公主道:“差个陪玩小太监。”太后又笑,说道:“小太监,宫里几百个小太监,你爱差哪个陪你玩,就差哪个,还嫌少?”公主道:“不,那些小太监笨死啦,都不好玩。要皇帝哥哥身边那个小桂子……”
韦小宝心中震:“这死丫头居然还记著。陪她玩这件差可不容易当,不小心,便送老子条老命。”只听公主续道:“问皇帝哥哥,他说差小桂子出京办事去。可是这久也不回来。妈,你去跟皇帝说,要他将小桂子给。”
韦小宝肚里暗骂:“鬼丫头倒想得出,老子落入你手里,全身若不是每天长上十七八个大伤口,老子就跟你姓。啊哟,公主姓什?公主跟小皇帝是样姓,小皇帝却又姓什?老子当真胡涂,这可不知道。”
太后道:“皇帝差小桂子去办事,你可知去哪里?去办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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