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们神不知,鬼不觉来到城里。现下已摆设大宴,为们洗尘接风,请大家起去罢。”九难摇头道:“郑公子个儿去便是,也别提到在这里。”郑克爽有些扫兴,道:“师太既不喜烦扰,那请陈姑娘和韦兄弟同去。”九难道:“他们也不用去,到大会正日,大家齐去赴会便是。”这晚郑克爽喝得醉醺醺回来。到半夜,他二十多名伴当也寻到客店,只是每个人手足上都绑子木板绷带,看来大是不雅。
次日早,郑克爽向九难、阿珂、韦小宝三人大讲筵席中情形,说道冯氏兄弟对他好生相敬,请他坐首席,不住颂扬郑氏在台湾独竖义旗,抗拒满清。九难问起有哪人前来赴会。郑克爽道:“来人已经很多,这几天陆续还有得来,定十五半夜,在城西十八里槐树坪集会。半夜集会,是防清廷耳目。其实冯氏兄弟过于把细,有这许多英雄好汉在此,就是有大队清兵来到,也杀他们个落花流水。”九难细问与会英豪姓名,郑克爽却说不上来,只道:“起吃酒有好几百人,为头几十人个个来向为父王敬酒,他们自已报门派姓名,时之间,可也记不起那许多。”九难就不言语,心想:“这位郑公子徒然外表生得好看,却没什才干。”
在客店中又休养得几日,九难伤势已愈。她约束阿珂和小宝不得出外乱走,以免遇上武林人物,多生事端。郑克爽却早外出,直到半夜始归,每日均有江湖豪侠设宴相请。到得十五傍晚,九难穿起韦小宝买来衣衫,扮成个中年妇人,头上蒙以黑帕,脸上涂上黄粉,双眉画得斜斜下垂,再也认她不出本来面目。韦小宝和阿珂则是寻常少年少女打扮。郑克爽却是身锦袍,取去假辫子,竟然穿明朝王公冠戴,神采却奕奕。九难已不见故国衣冠,见他服色,又是欢喜,又是感慨。阿珂瞧他丰神如玉模样,更是心魂俱醉。只有韦小宝自惭形秽,肚里暗暗骂十七八声“绣花枕头王八蛋”。
更时分,延平王府侍从赶大车,载着四人来到槐树坪赴会。那槐树坪群山环绕,中间好大片平地,原是乡人赶集,赛会,做社戏所在。平地上已黑压压坐满人。郑克爽到,四下里欢声雷动,数十人迎将上来,将他拥入中间。九难自和阿珂、韦小宝远远坐在株大槐树下。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,草坪上聚集人越来越多。韦小宝心想:“吴三桂这*贼结下怨家也真多。们天地会和沐王府打赌,看是谁先钉子他。这王八蛋仇家千千万万,如有人先下手,天地会和沐王府都不免输。”眼见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,草坪中个身材魁梧,白须飘动老者站起身来,抱拳说道:“各位英雄好汉,在下冯难敌有礼。”群雄站起还礼,齐声道:“冯老英雄好。”
九难低声道:“他是冯氏兄弟父亲。”想想在华山之巅,曾和他有面之缘,媾她以“阿九”之名和江湖豪侠相会,还是个十几岁少女。其时冯难敌方当盛年,今日却已垂垂老矣。他师祖穆人清,师父铜笔算盘黄真想来均已不在人世。至于他师叔袁承志呢?这人她当年对之刻骨相思,可是二十几年来,从没得过他点讯息。她这些年来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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