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古井不波,今晚乍见故人,不由得千思万绪,蓦地里都涌上心来。韦小宝见她眼眶中泪水莹然,心想:“师父见这个冯老头,为什忽然想哭,难道这老头是她旧?不妨从中撮合,让她和老情人破什重圆。不过师父年纪这样轻,不会爱上这老头儿罢。”
只听得冯难敌声音洪亮,朗朗说道:“众位,咱们今日在此相聚,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件大事。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,罪魁祸首,乃是那十恶不赦,罪该万死……”四下群豪齐叫道:“吴三桂!”众人齐声大叫,当真便如雷轰般,声震群山。跟着有大叫:“大汉*!”有大叫:“龟儿子!”有大叫:“王八蛋!”有大叫:“操他十八代祖宗!”众人骂阵,声音渐渐歇下来,突然有个孩子声音大声叫道:“操他十九代祖宗奶奶!”群雄本来十分愤怒,突然听到这句骂声,忍不住都哈哈大笑。
这声叫骂,正是韦小宝所发。阿珂嗔道:“怎说般难听话?”韦小宝道:“大家都骂,为甚骂不得?”阿珂道:“人家哪有骂得这难听?”韦小宝微微笑,便不言语,心想:“再难听十倍话,也还多得很呢。”冯难敌道:“大汉*罪大恶极,人人切齿痛恨。那位小年纪虽幼,也知恨不得生食其肉,死寝其皮。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,便是要商议条良策,如何去诛杀这*贼。”
当下群雄纷纷献计。有说大伙儿起去到云南,攻入平西王府,杀和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;有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,明攻难期必成,不如暗杀;有说假如刀杀,未免太过便宜他,不如剜他眼睛,断他双手,令他痛苦难当;有说还是用些厉害毒药,毒得他全身腐烂。有个中年黑衣女子说道:最好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,只剩下他人,让他深受寂寞凄凉之苦。另个中年男子道:他投降清朝,是为爱妾陈圆圆为节闯所夺,不如去将陈圆圆掳来,让他心痛欲死。又有人道:吴贼虽然好色,但最爱毕竟是权位富贵,最好是让他功名富贵,妻子儿女都无所有,沦落世上,却偏偏不死。数百名豪杰大声喝采,齐说:“如此惩罚,才算罚得到家。”条汉子说道:“满清鞑子对他十分宠幸,这贼子官封平西王,权势薰天,杀他妻子儿女已然不易,要除去他功名富贵,更是难如登天。”有个云南人站起身来,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压百姓,杀人如麻种种惨事,只扣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,热血如沸。好几人都道,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天权,便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。但如何锄*除害,却是谁也没真正好主意。
这时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牛肉,面饼,酒水,流水价送将上来,群豪欢声大作,大吃大喝起来。这些豪士酒入肚,说话更是肆无忌惮,异想天开。有人说道:将陈圆圆掳来,要开家妓·院,让吴三桂真正做只大乌龟。韦小宝听,大为赞成,叫道:“这家妓·院,须得开在扬州。”名豪士笑道:“小兄弟,这主意要得。那时候你去不去逛逛啊?”韦小宝正待要说“自然要去”,瞥眼见到阿珂满脸怒色,这句话便不敢出口。九难道:“小宝,别说这些市井下流言语。”韦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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