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应道：“是。”心中却想：“要开妓·院，只怕这里几千人，没
个及得老子在行。”
众人吃喝
会，冯难敌站起来说道：“咱们都是粗鲁武人，刀枪
杀敌拚命，那是义不容辞，于天下大事却见识浅陋，现下请顾亭林先生指教。顾先生是当世大儒，国破之后，他老人家奔波各地，联络贤豪，心意筹划规复，大伙儿都是十分仰慕。”群豪中有不少识得顾亭林，他名头更十有八九都知，登时四下里掌声雷动。人群中站起个形貌清癯老者，正是顾亭林。他拱手说：“冯大侠如此称赞，实在愧不敢当，刚才听各位说话，个个心怀忠义，决意诛此大*，兄弟甚是佩服。古人道：‘众去成城’，又有言道：‘精诚所至，金石为开’。大伙儿齐心合力，决意对付这罪魁祸首，任他有天大本事，咱们也终能。”群雄哄声大叫：“对，对！定能成功。”
顾亭林道：“众位所提计谋，每条均有高见，只是要对付这*贼，须得随机应变，难以预拟确定方策。依兄弟愚见，大伙儿分头并进，相机行事。第，当然是不可泄露风声，令这*贼加紧防范；第二是不可鲁莽，事事要谋定而后动，免得枉自送性命；第三，大家都是好兄弟，不要为争功抢先，自相争斗，伤义气。”
群豪都道：“是，是，顾先生说得不错。”
顾亭林道：“今日各派、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。此生如果各干各，力量太过分散，结成个大帮呢，为数实在太多，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，不知各位有何良策？”
群豪沉默会。人说道：“不知顾先生高见如何？”
顾亭林道：“以兄弟之见，这里天下十八省英雄都有，咱们省结成盟，共是十八个杀龟同盟。唔，‘杀龟盟’听来不雅，不如称为‘锄*盟’如何？”群豪纷纷鼓掌叫好，说道：“人说出来话，毕竟和
们粗人大不相同。”
顾亭林来参与河间府“杀龟大会”之前，便已深思熟虑，觉得群豪齐心要诛杀吴三桂，大家鼓作气，勇往直前，要杀他也不为难。但真正大事还不在杀这汉*，而是要驱除满虏，光复汉家江山。如为诛杀人而致伤亡重大，大损元气，反而于光复大业有害。学武之入门户派别之见极深，要这数千英豪统属于人之下，势难办到。大家为争夺“盟主”之位，不免明争暗斗多生嫌隙。失败之人倘若心胸狭隘，说不定还会去向清廷或吴三桂告密。但如分成十八省，各举盟主，既不会乱成团，无所统辖，而每省推举侠盟主也容易得多。这十八省“锄*盟”将来可逐步扩充，成为起义反清骨干。他倡此议，听群豪立表赞成，甚为欣慰。冯难敌道：“顾先生此意极是高明。众位既无异议，咱们便分成十八省，各组‘锄*盟’，每省推举位盟主。咱们分省立法，不依各人本身籍贯，而是瞧那门派帮会根本之地在什
省。例如少林寺僧俗弟子，不论是辽东也好，云南也好，都属河南省。华山派弟子都属陕西省。众位意下如何？”群豪均道：“自该如此。否则每门派，帮会之中，各省之人都有，分属各省，那是团糟。”
有人站起来说道：“像们天地会，在好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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