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道:“王爷不可生气。你老人家望安。千里为官只为财,倘若去向皇上胡说八道,皇上就有什赏赐,总也不及你老人家年年送礼打赏,岁岁发饷出粮。咱哥儿俩做笔生意,回京之后,只把你赞得忠心耿耿、天下无双。又心意,保护世子周全。逢年过节,你就送点什金子银子来赐给小将。你说如何?”说着和吴三桂并肩而行。
吴三桂道:“钱财是身外之物,韦爵爷要使,有何不可?不过你如真要跟为难,老夫身在云南,手握重兵,也不来怕你。”
韦小宝道:“这个自然,王爷手提支长矛,勇不可当,杀得天下反贼屁滚尿流。小将今日要告辞,王爷以前答应花差花差,这就赏赐罢。”
九难听他唠唠叨叨,不断在索取贿赂,越听越心烦,喝道:“小宝,你说话恁地无耻!”韦小宝笑道:“师父,你不知道,手下人员不少,回京之后,朝武百官,宫里嫔妃太监,到处都得送礼。倘若礼数不周,人家都会怪在王爷头上。”九难哼声,便不再说。
其实韦小宝索贿为宾,逃生是主,他不住跟吴三桂谈论贿赂,旨在令吴三桂脑子没空,不致改变主意,又起杀人之念;再者,纳贿之后,就不会再跟人为难,乃是官场中通例,韦小宝这番话,是要让吴三桂安心,九难自然不明白这中间关窍。
。”
吴三桂铁青着脸,手指李自成道:“这个反贼,可不会是韦爵爷朋友罢?”
韦小宝向九难瞧眼,还未回答,李自成大声道:“不是这清廷小狗官朋友。”
九难赞道:“好,你这反贼,骨头倒硬!吴三桂,你让他跟们在起走。”
陈圆圆向九难瞧眼,目光中露出感激和恳求之情,说道:“师太……”
果然吴三桂心想:“他要银子,事情便容易办。”转头对夏国相道:“夏总兵,快去提五十万两银子,犒赏韦爵爷带来侍卫官兵,再给韦爵爷预备份厚礼,请他带回京城,代咱们分送。”夏国相应,转头吩咐亲信去办。
吴三桂和韦小宝都上马,并骑而行,见九难也上马,紧贴在后,
九难转过头,不和她目光相触。
吴三桂只求自己活命,杀不杀李自成,全不放在心上,走到窗口,大声道:“世子护送公主,进京朝见圣上。恭送公主殿下启驾。”
平西王麾下军士吹起号角,列队相送。
韦小宝和吴三桂并肩出房,九难紧跟身后。韦小宝走到暖轿之前,说道:“货色真假,查个明白。”掀起轿帘,向内望,只见吴应熊脸上全无血色,斜倚在内,笑道:“世子,你好。”吴应熊叫道:“爹,你……你没事罢?”这话是向着吴三桂而说,韦小宝却应道:“很好,没事。”
到得三圣庵外,眼望将出去,东南西北全是密密层层兵马,不计其数。韦小宝赞道:“王爷,你兵马可真不少啊,就是打到北京,瞧也挺够。”吴三桂沉着脸道:“韦爵爷,你见皇上,倘若胡说八道,当然也会奏告你跟反贼云南沐家伙、反贼李自成勾结之事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咦,这可奇。李自成只爱勾结天下第大美人,怎会勾结这天下第小滑头?”吴三桂大怒,握紧拳头,便欲拳往他鼻梁上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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