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吃惊,失声道:“他身受重伤,全是假装?”陈圆圆道:“王爷说,他假装受伤极重,好让对头轻举妄动,便可网打尽。”韦小宝茫然失措,喃喃道:“果然是假,……这大蠢蛋,早该想到。”心想:“大汉*果然已对大起疑心。”
陈圆圆道:“问起是何等样人。王爷言不发,领到厢房去。床上坐着个少女,手脚上都戴铁铐。不用瞧第二眼,就
下,呜咽道:“献丑。”站起身来,将琵琶挂上墙壁,回到蒲团坐下,说道:“曲子最后段,说是当年吴王夫差身死国亡事。当年很不明白,曲子说是事,为什要提到吴宫?就算将比作西施,上面也已提过。吴宫,吴宫难道是说平西王王宫吗?近几年来却懂。王爷操兵练马,穷奢极欲,只怕……只怕将来……唉,劝他几次,却惹得他很是生气。在这三圣庵出家,带发修行,忏悔自己生罪孽,只盼大家平平安安,此生,哪知道……哪知道……阿珂……阿珂……”说道这里,呜咽不能成声。
韦小宝听半天曲子,只因歌者色丽,曲调动听,心旷神怡之下,竟把造访来意置之脑后,听她提到阿珂,当即站起,问道:“阿珂到底怎?她有没行刺平西王?她是你女儿,那是王爷郡主啊。啊哟,糟,糟。”陈圆圆惊道:“什事糟?”
韦小宝神思不属,随口答道:“没……没什。”原来他突然想到,阿珂本来就瞧不起自己,她既是平西王郡主,和自己这个妓女儿子,更加天差地远。
陈圆圆道:“阿珂生下来两岁,半夜里忽然不见。王爷派人搜遍全城,全无影踪。疑心……疑心……”忽然脸上红,转过脸。韦小宝问道:“疑心什?”陈圆圆道:“疑心是王爷仇人将这儿偷去,或者是要胁,要不然就是敲诈勒索。”
韦小宝道:“王府中有这许多高手卫士和家将,居然有人能神不知、鬼不觉将阿珂师姊偷出去,那人本事可够大。”陈圆圆道:“是啊。当时王爷大发脾气,把两名卫队首劣诩杀,又撤昆明城里提督和知府差。查几天查不到影踪,王爷又要杀人,总算是把他劝住。这十多年来,始终没阿珂消息,总道……总道她已经死。”
韦小宝道:“怪不得阿珂说是姓陈,原来她是跟你姓。”
陈圆圆身子侧,颤声道:“她……她说姓陈?她怎会知道?”
韦小宝心念动:“老汉*日日夜夜怕人行刺,戒备何等严密。要从王府中盗个婴儿出去,说不定还难于刺杀他,天下除九难师父,只怕也没第二个。”说道:“多半是偷她去那人跟她说。”陈圆圆缓缓点头,道:“不错,不过……不过为什不跟她说姓……姓……”韦小宝道:“不说姓吴?哼,平西王姓,不见得有什光采。”
陈圆圆眼望窗外,不禁呆呆出神,似乎没听到他话。
韦小宝问道:“后来怎样?”陈圆圆道:“常常惦念她,只盼天可怜见,她并没死,总有日能再跟她相会。昨天下午,王府里传出讯息,说王爷遇刺,身受重伤。忙去王府探伤。原来王爷遇刺是真,却没受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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