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寻思:“老子真是福将,这姓郑臭贼什人不好嫖,偏偏来讨便宜,想做老子干爹。今日还不嗤剑,再撒上些化尸粉?”想到在郑克爽伤口中撒上化尸粉后,过不多久,便化成滩黄水,阿珂醉转来,她“哥哥”从此无影无踪,不知去向。她就是想破脑袋,也猜不到是怎回事,“他妈,你叫哥哥啊,多叫几声哪,就快没得叫。”
他想得高兴,爬起身来,又到甘露厅外向内张望,只见郑克爽刚喝干杯酒,阿珂举杯就口,浅浅喝口。韦小宝大喜,只见母亲又给郑克爽斟酒。郑克爽挥手道:“出去,出去,不用你侍候。”韦春芳答应声,放下酒壶时衣袖遮住碟火腿片。
韦小宝微微笑,心道:“就有火腿吃。”忙回入房中。
过不多时,韦春芳拿那碟火腿片进来,笑道:“小王八蛋,你死在外面,有这好东西吃吗?”笑咪咪坐在床沿,瞧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,比自己吃还要喜欢。
韦小宝道:“妈,你没喝酒?”韦春芳道:“已喝好几杯,再喝就怕醉,你又溜走。”韦小宝心想:“不把妈妈迷倒,干不事。”说道:“不走就是。妈,好久没陪你睡,你今晚别去陪那两个瘟生,在这里陪。”
韦春芳大喜,儿子对自己如此依恋,那还是他七八岁之前事,想不到出外吃番苦头,终究想娘好处来,不由得眉花眼笑,道:“好,今晚娘陪乖小宝睡。”
韦小宝道:“妈,虽在外边,可天天想着你。来,给你解衣服。”他马屁功夫用之于皇帝、教主、公主、师父,无不极灵,此刻用在亲娘身上,居然也立收奇效。韦春芳应酬得嫖客多,男人手摸上身来,便当他是木头,但儿子手伸过来替自己解衣扣,不由得全身酸软,吃吃笑起来。
韦小宝替母亲解去外衣,便去给她解裤带。韦春芳呸声,在他手上轻轻拍,笑道:“自己解。”忽然有些害羞,钻入被中,脱下裤子,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在被上。韦小宝摸出两锭银子,共有三十几两,塞在母亲手里,道:“妈,这是给你。”韦春芳阵喜欢,忽然流下泪来,道:“……给你收着,过得……过得几年,给你娶媳妇。”
韦小宝心道:“这就娶媳妇去。”吹熄油灯,道:“妈,你快睡,等你睡着再睡。”韦春芳笑骂:“小王八蛋,花样真多。”便闭上眼。她累日,又喝好几杯酒,见到儿子回来,更喜悦不胜,定下来,不多时便迷迷糊糊睡去。韦小宝听到她鼾声,蹑手嗫脚轻步走到门边,心中动,又回来将母亲裤子抛在帐子顶上,心道:“待会你如醒转,没裤子,就不能来捉。”
走到甘露厅外张,见郑克爽仰在椅中,阿珂伏在桌上,都已动不动,韦小宝大喜,待片刻,见两人仍是不动,当即走进厅去,反手待要带门,随即转念:“不忙关门,倘若这小子是假醉,关上门可逃不走啦。”拔匕首在手,走近身去,伸右手推推郑克爽,他全不动弹,果已昏迷,又推推阿珂。她唔唔两声,却不坐起。韦小宝心想:“她喝酒太少,只怕不久就醒,那可危险。”将匕首插入靴中,扶她坐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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