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回到自己房里,见母亲下身穿着条旧裤,不由得嗤笑。韦春芳弯起手指,在他额头卜记,骂道:“起身解手,摸不到裤子,就知你不干好事去。”说着不禁笑起来。韦小宝道:“啊哟,
阿珂双目紧闭,含含糊糊道:“哥哥,……不能喝。”韦小宝低声道:“好妹子,再喝杯。”斟满杯酒,左手挖开她小嘴,将酒灌下去。
眼见阿珂迷迷糊糊将这杯迷春酒吞入肚中,心道:“老子跟你明媒正娶拜天地,你不肯跟老公洞房花烛,却到丽春院来做小婊子,要老公做瘟生来梳笼你,真正犯贱。”
阿珂本就秀丽无俦,这时酒醉之后,红烛之下更加显得千娇百媚。韦小宝色心大动,再也不理会郑克爽死活醉醒,将阿珂打横抱起,走进甘露厅侧大房。
这间大房是接待豪客留宿,张大床足有六尺来阔,锦褥绣被,陈设华丽。韦小宝将阿珂轻轻放在床上,回出来拿烛台,放在床头桌上,只见阿珂脸上红艳艳地,不由得颗心扑通、扑通乱跳,俯身给她脱去长袍,露出贴身穿着淡绿亵衣。
他伸手去解她亵衣扣子,突然听得背后脚步声响,人冲进来,正要回头,辫子紧,耳朵痛,又已给韦春芳抓住。韦小宝低声道:“妈,快放手!”
韦春芳骂道:“小王八蛋,咱们人虽穷,院子里规矩可坏不得。扬州九大名院,那有偷客人钱。快出去!”韦小宝急道:“不是偷人钱啊。”
韦春芳用力拉他辫子,拚命扯他回到自己房中,骂道:“你不偷客人钱,解人家衣服干什?这几十两银子,定是做小贼偷来。辛辛苦苦养大你,想不到你竟会去做贼。”阵气苦,流下泪来,拿起床头两锭银子,摔在地下。
韦小宝难以解释,若说这客人女扮男装,其实是自己老婆,则说来话长,二则母亲说什也不会相信,只道:“为什要偷人家钱?你瞧,身边还有许多银子。”从怀中掏出大叠银票,说道:“妈,这些银子都要给你,怕时吓坏你,慢慢再给你。”
韦春芳见几百两银票共有数十张之多,只吓得睁大眼,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小贼,你……你……你还不是从那两个相公身上摸来?你转世投胎,再做十世小王八蛋,也挣不到这许多银子,快去还人家。咱们在院子里做生意,有本事就骗人家十万八万,却是要瘟生心甘情愿,双手奉送。只要偷人家个子儿,二郎神决不饶你,来世还是干这营生。小宝,娘是为你好!”说到后来,语气转柔,又道:“人家明日醒来,不见这许多银子,那有不吵起来?衙门里公差老爷来查,捉你去,还不打得皮开肉烂吗?乖小宝,咱们不能要人家这许多银子。”说来说去,总是要儿子去还钱。
韦小宝心想:“妈缠七夹八,这件事时说不明白,闹到老·鸨、乌龟知道,大家来乱,这件事全坏啦。”心念动,已有主意,便道:“好,好,妈,就依你。”携母亲手来到甘露厅,将叠银票都塞在郑克爽怀里,拉出自己两个衣袋底,拍拍身上,道:“两银子也没,你放心罢?”韦春芳叹口气,道:“好,要这样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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