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在朝里做大官,两位分别在蒙古、西藏做大官。说哪,咱三个不如拜把子做结义兄弟,此后咱们三人有福共享,有难同当,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。天下除小皇帝,就是咱三个大,那岂不是美得很?”心想:“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,这句话是很要紧。他二人只要点头,就不能再杀。再要杀,等于z.sha。”
桑结和葛尔丹来到扬州之前,早已访查清楚,知道这少年钦差是小皇帝驾前第大红人,飞黄腾达,升官极快,只万万想不到原来便是那个早就相识少年。葛尔丹原和他并无仇怨,桑结却给他害死十二名师弟,斩去十根手指,本来恨之入骨,但听他这番言语后,心想众师弟人死不能复生,指头斩后不能重长,倘若将此人掌打死,也不过出口恶气,徒然帮吴三桂个大忙,于自己却无甚利益,但如跟他结拜,倒十分实惠,好处甚多。两人你瞧瞧,瞧瞧你,都缓缓点头。
韦小宝大喜过望,想不到番言辞,居然打动两个恶人之心,生怕二人反悔,忙道:“大哥、二哥、二嫂,咱们就结拜起来。二嫂拜不拜都成,你跟二哥拜天地,那都是家人。”阿琪红着脸啐口,只觉这小孩说话着实讨人欢喜。
桑结突然伸手,拍声,将桌子角儿拍下来。韦小宝吃惊,心道:“又干什?”只听桑结厉声道:“韦大人,你今日这番话,暂且信你。可是日后你如反覆无常,食言而肥,这桌子角儿便是你榜样。”
韦小宝笑道:“大哥说哪里话来,兄弟三人起干事,大家都有好处。兄弟假如欺骗你们,你们在蒙古、西藏发兵跟皇帝过不去,皇帝怒之下,定要砍脑袋。两位哥哥请想,兄弟敢不敢对你们不住?”桑结点点头,道:“那也说得是。”
当下三人便在厅上摆起红烛,向外跪拜,结为兄弟,桑结居长,葛尔丹为次,韦小宝做三弟。他向大哥、二哥拜过,又向阿琪磕头,满口“二嫂”,叫得好不亲热,心想:你做二嫂,以后见到调戏自己老婆阿珂,总不好意思再来干涉罢?
阿琪提起酒壶,斟四杯酒,笑道:“今日你们哥儿三个结义,但愿此后有始有终,做出好大事业来。小妹敬你们三位杯。”桑结笑道:“这杯酒自然是要喝。”说着拿起酒杯。
韦小宝忙道:“大哥,且慢!这是残酒,不大干净。咱们叫人来换过。”大声叫道:“来人哪!快取酒来。”微觉奇怪:“丽春院里怎搞?这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侍候。”又想:“是。老·鸨、龟奴见到打架,又杀死官兵,都逃得干干净净。”
正想到此处,却见走进名龟奴,低垂着头,含含糊糊道:“什事?”韦小宝心道:“丽春院里龟奴,哪个不识得?这家伙是新来,哪有对客人这般没规矩?定是吓得傻。”喝道:“快去取两壶酒来。”那龟奴道:“是!”转身走出。
韦小宝见到那龟奴背影,心念动:“咦!这人是谁?白天在禅智寺外赏芍药,就见过他,怎他到这里来做龟奴?其中定有古怪。”凝神想,不由得背上出身冷汗,“啊”声,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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