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桑结、葛尔丹、阿琪三人齐问:“怎?”韦小宝低声道:“这人是吴三桂手下高手武士假扮,咱们刚才说话,定然都教他听去啦。”桑结和葛尔丹吃惊,齐道:“那可留他不得。”韦小宝道:“二位哥哥且……且不忙动手。咱们假装不知,且看他共来多少人,有……有什鬼计。”他说这几句话时,声音也颤。这龟奴倘若真是吴三桂卫士所扮,他倒也不会这般惊惶,原来此人却是神龙教陆高轩。
这人自神龙岛随着他同赴北京,相处日久,此时化装极为巧妙,面目已全然不识,但见到他背影,却感眼熟。日间在禅智寺外仍未省起,此刻在丽春院中再度相见,便知其中必有跷蹊,仔细想,这才恍然。单是陆高轩人,倒也不惧,但他既在禅智寺外听到自己无意中漏出口风,说要到丽春院来听曲,便即来此化装为龟奴,那多半胖头陀和瘦头陀也来,说不定洪教主也亲自驾临,再要说得洪教主跟自己也拜上把子,发誓同年同月同日死,那可千难万难。他越想越怕,额头上汗珠颗颗渗将出来。
只见陆高轩手托木盘,端两壶酒进来,低下头,将酒壶放在桌上。韦小宝寻思:“他低下头,生怕瞧出破绽。哼,不知还来什人?”说道:“你们院子里怎只有你个?坑卩叫些人进来侍候。”陆高轩“嗯”声,忙转身退出。
韦小宝低声道:“大哥、二哥、二嫂,待会你们瞧眼色行事。如眼睛翻白,抬头上望,你们立刻出手,将进来人杀。这些人武功高强,非同小可。”桑结等都点头答应,心中却想:“吴三桂手下卫士,武功再高,也没什不起,何必这样大惊小怪?”
过会,陆高轩带四名妓女进来,分别坐在四人身畔。韦小宝看,四名妓女都不相识,并不是丽春院中原来姑娘。四妓相貌都极丑陋,有吊眼,有歪嘴,皮肤或黄或黑,或凹凸浮肿,或满脸疮疤。韦小宝笑道:“丽春院姑娘,相貌可漂亮得紧哪。”只见那坐在桑结身边、满脸疮疤姑娘向他眨眨眼,随即又使个眼色。
韦小宝见她眼珠灵活,眼神甚美,心想:“这四人是神龙教,故意扮成这般模样,她却向连使眼色,那是什意思?”端起原来那壶迷春酒,给四名妓女都斟杯,说道:“大家都喝杯罢!”
妓·院之中,原无客人向妓女斟酒之理,客人伸手去拿酒壶,妓女早就抢过去斟。但四名妓女只垂首而坐,韦小宝给她们斟酒,四人竟句话不说。韦小宝心道:“这四个女人假扮婊子,功夫差极。”说道:“你们来服侍客人,怎不懂规矩,自己不先喝杯?”说着又斟杯,对陆高轩道:“你是新来罢?连乌龟也不会做。你们不敬客人酒,客人生气,还肯花钱?”
陆高轩和四女以为妓·院中规矩确是如此,都答应声:“是!”各人将酒喝。
韦小宝笑道:“这才是。院子里还有乌龟婊子没有?通统给叫过来。偌大家丽春院,怎只你们五个人?只怕有点儿古怪。”那脸孔黄肿妓女向陆高轩使个眼色。陆高轩转身出去,带两名龟奴进来,沙哑着嗓子道:“婊子没有,乌龟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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