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意气风发,如何肯放?阿珂央求道:“好师弟,求求你,快放开。”韦小宝道:“说过不放,就是不放!大丈夫言既出,死马难追。”
郑克爽又惊又怒,喝道:“韦小宝,你在哪里?”韦小宝得意洋洋道:“在床上,抱着老婆。在洞房花烛,你来干
厅上,放在椅中坐好,只见她目光中颇有嘉许之意。
韦小宝见她容颜娇好,喘气甚急,胸脯起伏不已,忽觉后悔:“跟大喇嘛和蒙古王子拜把子,又不是情投意合,只不过是想个计策,骗得他们不来杀。什大哥、二哥,都是随口瞎说。这阿琪姑娘如此美貌,叫她二嫂,太过可惜,不如也做老婆罢。说书说‘三笑姻缘九美图’,唐伯虎有九个老婆。就把阿琪算在其内,也不过是八美,还差美。呸,呸,呸!老婊子又老又凶,怎也能算美?”
与唐伯虎相比,少他美,还可将就,连少两美,实在太也差劲,当下又抱起阿琪,走向内室。走几步,忽想:“关云长千里送皇嫂,可没将刘大嫂变成关二嫂。韦小宝七步送王嫂,总不能太不讲义气,少两美就少两美罢,还怕将来凑不齐?”于是立即转身,又将阿琪放在椅中。
阿琪不知他心中反覆交战,见他将自己抱着走来走去,不知捣什鬼,只微感诧异。
韦小宝走进内室,说道:“方姑娘、小郡主、洪夫人,你们三个是自己到丽春院来做婊子。双儿、曾姑娘,你们两个是自愿跟到丽春院来。这是什地方,你们来时虽不知道,不过小妞儿们既然来到这种地方,不陪是不行。阿珂,你是老婆,到这里来嫖妈妈,也就是嫖你婆婆,你老公要嫖还你。”伸手将假太后远远推在床角,抖开大被,将余下六个女子盖住,踢下鞋子,大叫声,从被子底下钻进去。
胡天胡地,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桌上蜡烛点到尽头,房中黑漆团。
又过良久,韦小宝低声哼起“十八摸”小调:“百零七摸,摸到姊姊妹妹七只手……百零八摸,摸到姊姊妹妹八只脚……”正在七手八脚之际,忽听得个娇柔声音低声道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郑……郑公子……是你?”正是阿珂声音。她饮迷春酒最早,昏睡良久,药性渐退,慢慢醒转。韦小宝大怒,心想:“你做梦也梦到郑公子,只道是他爬上你床,好快·活?”压低声音,说道:“是。”
阿珂道:“不,不!你不要……”挣扎几下。
忽听得郑克爽在厅中叫道:“阿珂,阿珂,你在哪里?”喀喇声,呛啷啷片响声,撞翻张椅子,桌上杯碟掉到地下。阿珂听到他在厅上,那抱住自己自然不是他,惊之下,又清醒几分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怎………………”韦小宝笑道:“是你亲老公,你也听不出?”阿珂这惊非同小可,使力挣扎,想脱出他怀抱,却全身酸软无力,惊叫:“郑公子,郑公子!”
郑克爽跌跌撞撞冲进房来,房中没半点光亮,砰声,额头在门框上撞,叫道:“阿珂,你在哪里?”阿珂道:“在这里!放开手!小鬼,你干……干什?”郑克爽道:“什?”他不知阿珂最后这两句话是对韦小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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