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你们三个是好姑娘,来,咱们到里边说话。”
他正想带三女到内堂亲热番,厅口走进名军官,说道:“启禀都统大人:外面有个人,说是奉洪教主之命,求见大人。”韦小宝吓跳,忙道:“什红教主、绿教主,不见,不见,快快轰出去。”那军官躬身道:“是!”退步,又道:“那人说,他们手里有两个男人,要跟都统大人换两个女人。”
韦小宝道:“换两个女人?”眼光在洪夫人和毛东珠脸上扫过,摇头道:“他倒开胃!这样好货色,怎肯换?”那军官道:“是。卑职去把他轰走。”韦小宝问道:“他用什男人来换?他妈,男人有什好?男人来换女人,倒亏他想得出。”那军官道:“那人胡说八道,说什个是喇嘛,个是王子,都是都统大人把兄弟。”
韦小宝“啊”声,心想:“原来桑结喇嘛和葛尔丹王子给洪教主拿住。”说道:“又是喇嘛,又是王子,要来干什?你去跟那家伙说,这两个女人,就是用两百万个男人来换,也不换。”那军官连声称是,便要退出。
韦小宝向曾柔望眼,心想:“她先前说是坏人,不是好人。把自己老婆放,让她们去轧姘头,她才算是好人。哼!要做好人,本钱着实不小。桑结和葛尔丹二人,总算是跟拜把子,不调他们回来,定要给洪教主杀。扣着洪夫人有什用?她虽然美貌之极,又不会肯跟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。他妈重色轻友,不是英雄好汉!”喝道:“且慢!”那军官应声:“是!”躬身听令。
韦小宝道:“你去对他说,叫洪教主把那两人放回来,就送还洪夫人给他。这位夫人花容月貌,赛过西施、杨贵妃,是世上无价之宝,本来杀头也是不肯放,调他两个男人,他是大大便宜。另外这女人虽然差劲,却是不能放。”那军官答应出去。
洪夫人直扳起脸,到这时才有笑容,说道:“钦差大人好会夸奖人哪。”韦小宝说道:“夫人,你美得不得,又何必客气?咱们好人做到底,蚀本也蚀到底。先送货,后收钱。来人哪,快把上司手铐开。”接过钥匙,亲自打开洪夫人手铐,陪着她出去。
来到大厅,只见那军官正在跟陆高轩说话。韦小宝道:“陆先生,你这就好好伺候夫人回去。夫人,属下恭送你老人家得胜回朝,祝你去教主仙福永享,寿与天齐。”
洪夫人格格娇笑,说道:“祝钦差大人升官发财。寿比南山,娇妻美妾,公侯万代。”
韦小宝叹口气,摇头道:“升官发财容易,娇妻美妾,那就难。”大声吩咐:“奏乐,送客,备轿!”鼓乐声中,亲自送到大门口,瞧着洪夫人上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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