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,便请安息罢。”众女子齐伏地大哭。
韦小宝和天地会群雄都在灵前行礼。那黄衫女子却站在旁,秀眉微蹙,默然不动。
众女子哭泣会,又齐向韦小宝叩拜,谢他擒得仇人到来。韦小宝忙磕头还礼,说道:“小事桩,何必客气?倘若你们再有什仇人,说给听,再去给你们抓来便是。”三少奶道:“*相鳌拜是韦少爷亲手杀,吴之荣已由韦少爷捉来处死。们大仇已报十足,再也没仇人。”当下众女子撤灵位,火化灵牌。
那黄衫女子见她们繁文缛节,闹个不休,不耐烦起来,出去瞧那被擒数人。韦小宝和天地会群雄跟出去。只见那老翁、老妇、病汉兀自未醒。
那黄衫女子微笑道:“小娃娃,你要下毒害人,可着实得好好学学呢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,是,晚辈下药迷人,实在是没法子。他们武功太强,如不使个诡计,非给扭断脖子不可。这些下作手段,江湖上英雄好汉是很瞧不起。知错,下次不敢。”那黄衫女子微微笑,说道:“什下作上作?杀人就是杀人,用刀子是杀人,用拳头是杀人,下毒用药,还不样是杀人?江湖上英雄好汉瞧不起?哼,谁要他们瞧得起?像那吴之荣,他去向朝廷告密,杀几千几百人,他不用毒药,难道就该瞧得起他?”这番话句句都教韦小宝打从心坎儿里欢喜出来,不禁眉花眼笑,说道:“婆婆姊姊,你这话可真对极。小时候帮人打架,用石灰撒敌人眼睛,帮他打赢架,救他性命,可是这人反而说使是下三滥手段,狠狠打耳光。可惜那时婆婆姊姊不在身边,否则也好教训教训他。”那黄衫女子道:“不过你向归师伯下毒,也得狠狠打你几个耳光。”韦小宝忙道:“那时候可不知他是你师伯哪。”那女子道:“要是你知道他是师伯,他又要扭断你脖子,你有毒药在手,下不下他毒?”韦小宝嘻嘻笑,说道:“性命交关,那也只好得罪。”那女子道:“算你说老实话。人家要你命,你怎能不先要人家命?说要打你耳光,只因你太也不知好歹。人家是大名鼎鼎‘神拳无敌’归辛树归二爷,功力何等深厚?你对他使这吃头不会晕、眼不会花狗屁蒙汗药,他老人家只当是胡椒粉。”韦小宝道:“可是他……他……”那女子道:“你这不上台盘蒙汗药混在茶里,人家八十年老江湖,会胡里胡涂就喝下去?那是开黑店流氓痞棍玩意儿。要下毒,就得下第流。”韦小宝又惊又喜,说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婆婆姊姊给换上第流。”那女子道:“胡说!没换。归师伯他们自己累,头痛发烧,晕过去。跟有什相干?个是痨病鬼,两个是八十多岁老公公、老婆婆,忽然之间自己晕倒,有什希奇?”
她嘴里说得本正经,眼光中却露出玩闹神色。韦小宝知她怕日后师父知道责骂,是以不认,心中对这女子说不出投缘佩服,突然跪倒在地,说道:“婆婆姊姊,拜你为师,你收这徒儿,叫你师父姊姊。”那女子格格嘻笑,伸出右臂,将手掌搁在他颏下。韦小宝只觉得颏下有件硬物,绝非人手,垂首看去,大吃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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