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首级,这恶贼挂在身上。”众人再细看那首级时,只见血渍早干,颈口处全是石灰,显是以药物和石灰护住,不使腐烂。双儿抚着首级,放声大哭。李力世道:“咱们用冷水淋醒这恶贼,问明端详,再杀他为吴大哥抵命。”群雄齐声称是。
何惕守道:“这人是师弟,你们不能动他根寒毛!”说着伸出右手铁钩,向着桌上枝蜡烛挥几挥,飘然入内。玄贞道人怒道:“就算是你师父,也要把他斩为肉酱……”突然风际中“咦”声,左手两根手指拿七八分长截蜡烛,举起手来。烛台上蜡烛本来尚有七八寸长,但这时已割成六七截,每截长不逾寸,整整齐齐叠在起,并不倒塌。这手武功,当真惊世骇俗。天地会群豪无不变色。
玄贞刷声,拔出佩刀,说道:“杀这厮为吴大哥报仇,让那女人杀便。”李力世道:“且慢,先问个明白,然后这三人起都杀。”韦小宝道:“对!这位婆婆姊姊只怕她师伯,只消连她师伯、师伯老婆起都杀,反而没事。双儿,你去打盆冷水来,可不要那厨房里下过药。”
双儿进去打盆冷水出来,徐天川接过,在归钟头上慢慢淋下去。只听他连打几个喷嚏,慢慢睁开眼来。他身子动,发觉手足被缚,腰间又被点穴道,怒道:“谁?谁跟闹着玩?”玄贞将刀刃在他脸上轻轻拍,骂道:“你祖宗跟你闹着玩。”指着吴六奇首级,问:“这人是你害死吗?”归钟道:“不错!是杀。妈妈、爹爹,你们在哪里?”转头见到父母也都已被绑,吓得险些哭出来。他生跟随父母,事事如意。从未受过些少挫折,几时又经历过这等情景?哭丧着脸道:“你……你们干什?你们打不过,怎……怎绑住?绑住爹爹、妈妈?”
徐天川反过手掌,拍声,打他个耳光,喝道:“这人你怎杀?快快说来,若有半句虚语,立时戳瞎你眼睛。”说着将刀尖伸过去对准他右眼。
归钟吓得魂不附体,不住咳嗽,说道:“……说……你别戳瞎眼睛。瞎眼睛,可看不见……看不见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平西王说道,鞑子皇帝是个大大坏蛋,霸占……霸占们……们大明江山,求去……去杀鞑子皇帝……”
群豪面面相觑,均想:“这话倒也不错。”韦小宝却大大不以为然,骂道:“辣块妈妈,吴三桂是他妈什好东西?”归钟道:“平西王是你伯父,他……他……不是好东西,你也不是好东西。”韦小宝在他身上重重踢脚,骂道:“胡说八道!吴三桂是大汉*,怎会是老子伯父?吴三桂是你伯父!”归钟叫道:“是你自己说,啊哟,你说过话要赖,不来,不来!”
李力世见他缠夹不清,问道:“吴三桂要你去杀鞑子皇帝,怎你又去害死他?”说着又向吴六奇首级指。归钟道:“这人是广东大官,平西王说他是大汉*,保定鞑子皇帝。平西王要起兵打广东,非先杀他不可。平西王送很多补药,吃治咳嗽,又送白老虎皮。妈说,大汉*非杀不可。咳咳,这人武功很好,……跟妈两个起打他,才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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