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站三十名。”殿外侍卫首领应命而去。康熙心想:“他倒想得周到。那日在五台山遇险,那白衣尼姑从屋顶破瓦而下,果是难以防备,幸亏这小子奋不顾身在身前挡剑。”过会,吆喝声渐轻,但不久兵刃撞击又响起来。康熙皱起眉头,说道:“连三名刺客也拿不住。倘若来是三百名、三千名,那怎办?”韦小宝道:“皇上不用烦恼。像归辛树这等脚色,世上是很少,最多也不过四五个罢。”再过会,只听得脚步声响,又有刀剑嫌诏,加调内班宿卫到殿外;又听得殿顶四周屋瓦发出响声,上高宿卫跃上殿顶,众卫士知道皇帝便在殿内,都把守在殿檐殿角,不敢走到屋顶,否则站在皇帝头顶,那可是大大不敬。康熙知道单是养心殿周遭,便至少有四五百名侍卫把守,决计无虞,不再理会刺客,说道:“你瞧瞧这是甚?”从衣袖内又抽出张纸来,铺在桌上。
韦小宝走近看,见是幅图画,中间画是座大屋,屋前有旗杆石狮,有些像是自己伯爵府;屋子四周排列着十几门大炮,炮口都对准大屋。再仔细看时,那屋子越看越像是自己屋子。康熙道:“你认得这屋子吗?”韦小宝道:“倒有点儿像奴才狗窝。”康熙道:“你认得就好。”指着图中门额上四字,问道:“这‘忠勇伯府’四字,都认得吗?”
韦小宝听得果然便是自己屋子,又不禁冷汗直冒。自己住处四周排列这许多大炮,自然大事不妙。他曾亲眼见到两个外国鬼子汤若望、南怀仁操炮,大炮发,轰声,只炸得火焰冲天,泥石溅起十几丈高,自己身上就算穿百件护身宝衣,那也是炸成狗肉之酱,想到大炮轰击之威,不由得身子打战。康熙缓缓道:“今儿晚上,你们天地会、云南沐家、华山派姓归,还有王屋派门下司徒鹤干人,都要在你家聚会。这十二门大炮,这会儿已在你屋子四周民房中架好,炮弹火药也早就上好,只消拉开窗子,露出炮口,点药线,只怕没个反贼能逃得性命。就算大炮轰不死,逃出来,围在外面几队前锋营兵马,总也不能吃饭不管事。刚才你见到前锋营统领阿济赤罢?他已去点兵预备动手。前锋营向来跟你统带骁骑营不大和睦,未必肯放你走罢?”韦小宝颤声道:“皇上甚都算到,此刻对奴才明言,就是饶奴才条性命。奴才以前点儿微功,就此将功折罪,都折得干干净净,半点儿也不剩。”
康熙微微笑,道:“你明白就好,好比咱两人赌牌九,你先赢不少银子,可是在注之中都输还给,以前赢,下子都吐出来,从此没输赢。们如要再玩,就得从头来过。”韦小宝吁口气,说道:“真正多谢皇上龙恩,奴才今后只专心给皇上当差,别说天地会,就算是天九会香主,奴才也不干。”心中暗暗着急:“师父他们约好今晚在屋里聚会,怎生通知他们别去才好?”又道:“皇上吩咐去擒拿这干反贼,只不过是试试奴才心,其实皇上早就神机妙算,甚甚之中,甚千里之外。”
只听得殿门外有人朗声说道:“回皇上:反贼拿到!”康熙脸有喜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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