骰子虽然有,可是那几个女子却没个有赌性,虽
有人制住她,免得她言不合,伸手便打。”举手摸摸自己被扯伤耳朵,兀自十分疼痛。
洪夫人对方怡道:“方姑娘,请你去吩咐船夫,预备开船。”方怡道:“是。”又道:“夫人怎地对属下如此客气,可不敢当。”洪夫人微笑道:“咱们今后姊妹相称,别再什夫人属下。你叫荃姊姊,就叫你怡妹妹罢。那毒丸解药,上船后就给你服,从此以后,再也不用担心。”方怡和沐剑屏都欢喜之极。
行人上得船来,舟子张帆向西。韦小宝左顾右盼,甚是得意。洪夫人果然取出解药,给方怡服,又打开船上铁箱,取出韦小宝匕首,“含沙射影”暗器,银票等物,还给他。曾柔等人兵刃也都还。
韦小宝笑道:“今后也叫你荃姊姊,好不好?”洪夫人喜道:“好啊。咱们排排年纪,瞧是谁大谁小。”各人报生日年月,自然是洪夫人苏荃最大,其次是方怡,更其次是公主。曾柔,沐剑屏和韦小宝三人同年,曾柔大他三个月,沐剑屏小他几天。
苏荃,方怡等四女姊姊妹妹叫得甚是亲热,只公主在旁含怒不语。苏荃道:“她是公主殿下,不愿和们平民百姓姊妹相称,大家还是称她公主殿下罢。”公主冷冷道:“可不敢当。”想到她们联群结党,自己孤零零,而这没良心死太监小桂子,看来也是向着她四人多,向着自己少,伤心之下,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韦小宝挨到她身边,拉着她手安慰,柔声道:“好啦,大家欢欢喜喜,别哭……”公主扬起手来,巴掌打过去,猛地里想起苏荃说过话来,这掌去势甚重,无法收住,只得中途转向,拍声,却打在自己胸口,“啊”声,呼出来。众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。公主更是气苦,伏在韦小宝怀里大哭。韦小宝笑道:“好啦,好啦。大家不用吵架,咱们来赌,来做庄。”
可是在洪教主铁箱中仔细寻找,韦小宝那两颗骰子确再也找不到,自是陆高轩在搜查他身边之时,将两颗骰子随手抛。韦小宝闷闷不乐。苏荃笑道:“咱们用木头来雕两粒骰子罢。”韦小宝道:“木头太轻,掷下去没味道。”
曾柔伸手入怀,再伸手出来时握成拳头,笑道:“你猜这是什?”韦小宝道:“猜铜钱吗?那也好。总胜过没得赌。”曾柔笑道:“你猜几枚?”韦小宝笑道:“三枚。”曾柔摊开手掌,只又红又白手掌中,赫然是两粒骰子。韦小宝“啊”声大叫,跳起身来,连问:“那里来?那里来?”曾柔轻笑声,把骰子放在桌上。
韦小宝把抢过,掷把又把,兴味无穷,只觉得这两枚骰子两边轻重时时不,显是灌水银假骰子,心想曾柔向来斯文腼腆,怎会去玩这假骰子骗人钱财?凝思间,这才想起,心下阵喜欢,反过左手去搂住她腰,在她脸上吻,笑道:多谢你啦,柔姊姊,多亏你把这两颗骰子直带在身边。”
曾柔满脸通红,逃到外舱。原来那日韦小宝和王屋派众弟子掷骰赌命,放众人,曾柔临出营帐时向他要这两颗骰子去。韦小宝早就忘,曾柔却直贴身而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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