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笑道：“你这忠字
成语，心里记得倒多，还有没有？”韦小宝道：“奴才心里只有
个忠字，自然记得多些，还有……还有忠君，忠臣不怕死，怕死不忠臣，还有忠厚老实……”康熙道：“起来罢！你如忠厚老实，天下就没个刁顽狡猾之徒
。”韦小宝站起身来，说道：“回皇上：
只对你个人忠心。对于别人，就不那
忠，有时说不定还*他*。奴才性子是有点小滑头，这个皇上也明白得很。不过对皇上讲究‘忠心’，对讲究‘义气’，忠义不能两全之时，奴才只好缩头缩脑，在通吃岛上钓鱼。”
康熙道：“你不用担心，把话儿说在前头，可没要你去打天地会。”负手背后，踱几步，缓缓道：“你对朋友讲义气，那是美德，也不来怪你。圣人讲究忠恕之道，这个忠字，也不单是指事君而言，对任何人尽心竭力，那都是忠。忠义二字，本来是而二、二而。你宁死不肯负友，不肯为富贵荣华而出卖朋友，也算十分难得，很有古人之风。你既不肯负友，自然也不会负。小桂子，赦免你罪愆，不全是为你以前功劳，不全是为你两个自幼儿十分投缘，也为你重视义气，并非坏事。”
韦小宝感激涕零，哽咽道：“奴才……奴才是甚都不懂，只觉得别人真心待好，实在……实在不能……不能对他们不住。”康熙点点头，说道：“那罗刹国摄政女王，对你也挺不错啊。派你去打她，却又怎样？”
韦小宝嗤声，笑出来，说道：“她给人关起来，险些儿性命不保，奴才教她鼓动火枪手作乱，夺到大位，也算对得住她。她派兵想来夺皇上锦绣江山，可万万容她不得。这女人水性杨花，今天勾搭这个男人，明天勾搭那个，那是当不得真。就可惜罗刹国实在太远，否则奴才带支兵去，把这女王擒来请皇上瞧瞧，倒也有趣。”康熙道：“‘罗刹国太远’，这五个字很是要紧，只凭着这五个字，咱们这战可操必胜。罗刹国虽然火器犀利，骑兵骁勇，但他们远，咱们近。他们万里迢迢东来，兵员、马匹、火器、弹药、粮草、被服，甚接济都不容易。现下已派户部尚书伊桑阿前赴宁古塔，构筑瑷珲、呼玛尔二城，广积粮草弹药，又设置十个驿站，使得军需粮饷供应畅通，源源不绝。日前又传旨蒙古，不许跟罗刹人贸易。再派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广遣骑兵，见到罗刹人粮草车辆，就放火烧他妈，见到罗刹兵马匹，立刻就宰他妈。”韦小宝大喜，说道：“皇上如此调派，当真是甚甚之中，甚千里之外，这战已经胜七八成。”康熙道：“那也不然，罗刹是大国，据南怀仁说，幅员还大过们，决计不可轻敌。们如打败仗，辽东失，国本动摇。他们败却无关大局，只不过向西退却而已。因此这战只许胜不许败。你倘若败，就领兵出关亲征。第件事，便是砍你脑袋。”说这句话时声色俱厉。韦小宝道：“皇上望安。奴才项上人头若是不保，那也是给罗刹兵砍下来，决不能让皇上来砍。”康熙道：“你明白这节便好。兵凶战危，谁也难保必胜。只是要你万万不可轻忽，打仗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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