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文期和贝人龙在旁监视,两人各有打算。焦文期是心报仇,这些年来在铁琵琶手上痛下功夫,本领已大非
他脚下加紧,顷刻之间又赶出十余丈,听着追敌脚步之声,已知其中人颇为得,余下二人却是平庸之辈。
陆菲青上得岗来,将白龙剑插入剑鞘。三各追敌先后赶到,见他止步转身,也不敢过份逼近,三人丁字形站着,人在前,两人稍后。陆菲青于月光下凝目瞧在前那人,见他五十上下年纪,又矮又瘦,黑黝黝张脸,两撇燕尾须,长不盈寸,精干矫健,相貌依稀熟悉。他身后两人个身材甚高,另人是个胖子。
那瘦子当先发话道:“陆老英雄,晃十八年,可还认得焦文?”’陆菲青心中凛:“果然是他?”
原来焦文期是关东六魔中第三魔,十八年前在直隶滥杀无辜,给陆菲青撞上,出手制止,当时手下留情,未曾赶尽杀绝,只打他掌。焦文期引为奇耻大辱,誓报此仇,这次受江南家官宦巨室之聘,赴天山北路寻访个要紧人物,西来途中,无意间得知陆菲青行踪,于是率领陕西巡抚府中两名高手,也不通知当地官府和李可秀。径自前来寻仇拿人。
陆菲青拱手道:“原来是焦文期焦三爷,十多年不见,竟认不出来。这两位是谁,焦三爷给引见引见。”焦文期皮笑肉不笑哼声,指着那胖子道:“这是盟弟罗信,人称铁臂罗汉。”指着那高身材人道:“这是两湖豪杰玉判官贝人龙。
你们多亲近亲近。”罗信说声:“久仰。”贝人龙却抬头向天,微微冷笑。
陆菲青道:“三更半夜之际,竟劳动三位过访,真是想不到。却不知有何见教?”焦文期冷然道:“陆老英雄,十八年前,在下拜领过你老掌之赐,这只怨在下学艺不精,总算骨头硬,命不该绝,这几年来多学到三招两式毛拳,又想请你老别见笑,指点指点,这是为私。你老名满天下,朝廷里要你去结几件公案。兄弟三人专诚拜访,便是来促请大驾,这是为公。”
陆菲青明知今晚非以武力决胜败不可,但他为人本就深沉,这些年来饱经忧患,处事更加稳重,拱说道:“焦三爷,你都是五六十岁人。当年在下得罪你之处,这里给你赔礼!”说罢深深揖。贝人龙“呸”声,大声骂道:“不要脸!”
陆菲青眸子翻,冷冷盯住他,森然道:“陆某行走江湖,数十年来薄有微名,平生可没做过件给武林朋友们瞧不起事。”转头向焦文期道:“焦三爷说找在下既是为私,亦复为公。当年咱们年轻好胜,此时说来不值笑。你焦三爷要算当年过节,这里给你赔过礼。至于说到公事,姓陆还不致于这不要脸,去给满清鞑子做鹰犬。你们要拿这几根老骨头去升官发财,嘿嘿,请来拿吧!”他目光依次从三人脸上扫过,说道:“三位是齐上呢?还是哪位先上?”
大胖子罗信喝道:“有你这多说!”冲过来对准陆菲青面门就是拳。陆菲青不闪不让,待拳到面门数寸,突然发招,左掌直切敌人右拳脉门。罗信料不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,连退三步,陆菲青也不追赶,罗信定定神,施展五行拳又猛攻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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