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骨气,只会吃饭放屁。只要不是孙子哪,早就找红花会算帐去啦。”阎世魁给他气得发抖,说不出话来。名镖师出来打圆场,道:“红花会总舵主于万亭上个月死在无锡,江湖上谁都知道。人家没当家,你找谁去?再说,焦三爷给红花会害死,又没见证,谁瞧见啦?你找上门去,人家来个不认帐,你有甚法子?”童兆和没话,自己解嘲:“红花会咱们不敢惹,欺侮回子还不敢?他们当作性命宝贝玩意儿咱们给抢来,以后兆将军要银子要牛羊,他们敢不双手送上吗?说阎五爷,你也别想你那小喜宝啦,敢情回京求求兆将军,让他给你个回回女人做小老婆,可有多美……”
正说得得意,忽然拍声,不知哪里块泥巴飞来,刚塞在他嘴里。童兆和啊啊啊叫不出声来。两名镖师抄起兵刃,赶出去。阎世魁站起身来,把身旁五行轮提在手里。他弟弟阎世章闻声赶来,两兄弟站在起,并不追敌,显是怕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。童兆和把泥块吐出来,王八羔子、祖宗十八代乱骂。阎世章冷冷道:“向只听说狗吃屎,今儿可长见识,连泥巴也吃起来啦!”
镖师戴永明、钱正伦个握条软鞭,个挺着柄单刀,从门外奔回,说:“点子逃啦,没瞧见。”
这切陆菲青全看在眼里,见到那口齿轻薄童兆和副狼狈相,心中暗自好笑,忽见东墙角上人影闪。他装着没事人般踱方步踱到外面,其时天色已黑,他躲在客店西墙脚下,只见条人影从屋角跳下,落地无声,向东如飞奔去。
陆菲青想见识这位请童兆和吃泥巴是何等样人物,施展轻功,悄没声跟在后面,双手仍是捧着茶壶,长衫也不捋起。他数十年苦练轻功直是非同小可,虽然出步迅速,前面那人却丝毫未觉。片刻之间,两人奔出五六里地。前面那人身材苗条,体态婀娜,似乎是个女子,但轻功也甚高明。过个山坡,前面黑压压片森林,那人直穿入林中,陆菲青也跟着追去。树林中落叶枯枝,满地皆是,踏上去,沙沙作声,他怕那人发觉。脚步稍慢,瞬之间,已不见那人影子。忽然云破月现,片清光在林隙树梢上照射下来,满地树影凌乱,远处黄衫闪,那人已出树林。
他跟到树林边缘,掩在株大树后面向外张望,林外大片草地,搭着八九个帐篷。他好奇心起,有心要窥探番。静待两名守望者转过身去,提气个“燕子三抄水”,跃到帐篷外匹骆驼身后,守望者并未发觉。他弯身走到中间座最大帐篷背后,伏下地来,帐篷里有人在慷慨激昂说话,话是回语,说又快,他虽在塞外多年,这篇话却大半不懂,当下轻轻掀起帐幕底脚角,向里张望。
帐幕中点着两盏油灯,许多人坐在地毡之上,便是白天遇到那回人商队。这时个清脆声音咭咭咯咯说起话来,陆菲青移眼望去,见说话正是那黄衫少女。她话声停,手腕翻,从腰间拔出把精光耀眼匕首。
她用匕首刀尖在自己左手食指上刺,几滴鲜血滴在马乳酒里。帐篷中其余回人也都纷纷拔出佩刀,滴血酒中。黄衫女郎叫他“爹”那高个子回人举起酒杯,大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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