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冰这天奔波恶斗,心力交瘁,听余鱼同劝解,心中稍宽,不会就沉沉睡去。睡梦中似乎遇
雄为人侠义,便杀他头也不会出卖朋友,宋善朋不会武艺,胆小怕事,多半是他受不住公差胁逼而吐露真相。宋善朋见到老庄主威势,似乎掌便要打将过来,不由得胆战心惊,说道:“不……不是说,是……是小……小公子说。”
周仲英心中打个突,对儿子道:“你过来。”周英杰畏畏缩缩走到父亲跟前。周仲英道:“那三个客人藏在花园地窖,是你跟公差说?”周英杰在父亲面前素来不敢说谎,却也不敢直承其事。周仲英挥起鞭子,喝道:“你说不说?”周英杰吓得要哭又不敢哭,眼睛只望母亲。周大奶奶走近身来,劝道:“老爷子别生气啦,就算女儿惹你生气,这小儿子乖乖在家,你凶霸霸吓他干呀?”周仲英不去理她,将鞭子在空中吧抖,叫道:“你不说,打死你这小杂种。”周大奶奶道:“老爷子越来越不成话啦,儿子是你自己生,怎骂他小杂种?”
孟健雄等干人听觉得好笑,但都不敢笑出来。周仲英把妻子推,说道:“别在这罗唆!”
孟健雄眼见瞒不过,便道:“师父,张召重那狗贼好生*猾,再以言语相激,说道小师弟若是不说出来,便是小……小混蛋、小狗熊。”周仲英知道儿子脾气,年纪小小,便爱逞英雄好汉,喝道:“小混蛋,你要做英雄,便说出来,是不是?”周英杰张小脸上已全无血色,低声道:“是,爹爹!”
周仲英怒气不可抑制,喝道:“英雄好汉是这样做?”
右手挥,两枚铁胆向对面墙上掷去。岂知周英杰便在这时冲将上来,要扑在父亲怀里求饶,脑袋正好撞在枚铁胆之上。周仲英投掷铁胆之时,满腔忿怒全发泄在这掷之中,力道何等强劲,噗噗两响,枚铁胆嵌入对面墙壁,另枚正中周英杰脑袋,登时鲜血四溅。
周仲英大惊,忙抢上抱住儿子。周英杰道:“爹,……再也不敢……你别打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然气绝,霎时间,厅上人人惊得呆。
周大奶奶抱起儿子,叫道:“孩儿!孩儿!”见他没气息,呆半晌,如疯虎般向周仲英扑去,哭叫:“你为甚……为甚打死孩儿?”周仲英摇摇头,退两步,说道:“……不是……”周大奶奶放下儿子尸身,在安健刚腰间拔出单刀,纵上前来,挥刀向丈夫迎头砍去。周仲英此时心灰意懒,不躲不让,双目闭,说道:“大家死干净。”周大奶奶见他如此,手反而软,抛刀在地,大哭奔出。
骆冰和余鱼同怕遇到公门中人,尽拣荒僻小路奔驰,不数里天已全黑。塞外遍地荒凉,哪里来宿店,连家农家也找不到。好在两人都是久闯江湖,也不在意,在块大岩石边歇下来。
余鱼同放马吃草,拿骆冰长刀去割些草来,铺在地下,道:“床是有,只是没干粮又没水,只好挨到明天再想法子。”骆冰颗心全挂在丈夫身上,面前就有山珍海味,也吃不下,只不断垂泪。余鱼同不住劝慰,说陆师叔后天当可赶到安西,红花会群雄当然大举来援,定能追上鹰爪孙,救出四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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