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泰来手脱绑,精神大振,但见名御前侍卫和身扑上,身子侧,左手反背掌,正中那人右胁,喀喇声,打断二根肋骨。余人为他威势所慑,时都不敢走拢。余鱼同道:“四哥,咱们冲!”文泰来道:“大伙都来吗?”余鱼同低声道:“他们还没到,就是小弟人。”文泰来点头,他右臂和腿上重伤未愈,右臂靠在余鱼同身上,并肩向厅
你们六个人巴巴从京里赶来,就是为下这道圣旨?”那姓朱道:“还做你们帮手啊?江南红花会势力大,咱们不可不特别小心。”
余鱼同听到这里,暗叫惭愧,真是侥幸,若不是碰巧听见,他们把四哥改道送到江南,大伙却扑北京去救,岂非误大事?
又听那姓朱侍卫道:“瑞大哥,这点子到底犯甚事,皇上要亲自御审?”那姓瑞道:“这个们怎知道?上头交待下来,要是抓不到他,大伙回去全是革职查办处分,脑袋保得牢保不牢,还得走着瞧呢。嘿,你道御前侍卫这碗饭好吃吗?”那姓朱笑道:“现在瑞大哥立大功,来敬你三杯。”两人欢呼饮酒,后来谈呀谈就谈到女人身上,甚北方女人小脚伶仃,江南女人皮色白腻。酒醉饭饱之后,姓瑞会钞下楼,见余鱼同伏在桌上,笑骂:“读书人有个屁用,三杯落肚,就成条醉虫,爬不起来。”
余鱼同等他们下楼,忙掷五钱银子在桌,跟出酒楼,远远在人丛中盯着,见两人进凉州府衙门,半天不见出来,料想就在府衙之中宿歇。
回到店房,闭目养神,天黑,便换上套黑色短打,腰插金笛,悄悄跳出窗去,径奔府衙。他绕到后院,越墙而进,只见四下黑沉沉地,东厢厅窗中却透着光亮,蹑足走近,厅中有人说话,伸指沾点唾沫,轻轻在窗纸上湿个洞,往里张,不由得大吃惊。
原来厅里坐满人,张召重居中而坐,两旁都是侍卫和公差,个人反背站着,突然间厉声大骂,听声音正是文泰来。
余鱼同知道厅里都是好手,不敢再看,伏身静听,只听得文泰来骂道:“你们这批给鞑子做走狗奴才,文大爷落在你们手中,自有人给报仇。瞧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东西,有甚下场。”人阴森森道:“好,你骂痛快!你是奔雷手,手掌没你厉害,今日却要教你尝尝手掌滋味。”
余鱼同听不好,心想:“四哥要受辱。他是四嫂最敬爱之人,岂能受宵小之侮?”忙在破孔中张,只见个身材瘦长、穿身青布长袍中年男子,举掌走向文泰来,脸色狰狞,不住冷笑。文泰来双手被缚,动弹不得,急怒交作,牙齿咬得格格直响。那人正待手掌下落,余鱼同金笛刺破窗纸,吐气,金笛中枝短剑笔疾飞而去,正插在那人左眼之中。那人非别,乃辰州言家拳掌门人言伯乾是也。
他眼眶中箭,剧痛倒地,厅中阵大乱,余鱼同箭又射中名侍卫右颊,抬腿踢开厅门,直窜进去,喝道:“鹰爪子别动,红花会救人来啦!”挺笛点中站在文泰来身旁官差穴道,从绑腿上拔出匕首,割断文泰来手脚上绳索。
张召重只道敌人大举来犯,也不理会文余二人,站起身来,拔剑在厅门站,内阻逃犯,外挡救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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