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张召重去看余鱼同,见他昏昏沉沉睡着,问衙役,知道医生开药已煎给他服过。下午又去探视,余鱼同略见清醒,张召重问他:“你师父姓陆还是姓马?”余鱼同道:“恩师是千里独行侠,姓马名真。”张召重道:“这就是,是你师叔张召重。”余鱼同微微点头。张召重道:“你是红花会吗?”余鱼同又点点头。张召重叹道:“好好个年轻人,堕落到这步田地。文泰来是你甚人?干这般舍命救他!”
余鱼同闭目不答,隔半晌,道:“终于救他出去
门走去。四五名侍卫涌而上,余鱼同挥金笛挡住。
两人走到厅口,张召重踏上步,喝道:“给留下。”长剑向文泰来小腹上刺来。文泰来脚下不便,退避不及,以攻为守,左手食中两指疾如流星,直取敌人双眼。张召重回剑挡,赞声:“好!”两人身手奇快,转瞬拆七八招。文泰来只有只左手,下盘又趋避不灵,再拆数招,被张召重在肩头上推,立脚不稳,坐倒在地。
余鱼同边打边想:“胡作非为,对不起四哥,在世上苟延残喘,没污红花会英雄之名。今日舍这条命把四哥救出,让鹰爪子把杀,也好让四嫂知道,余鱼同并非无义小人。以死相报,死也不枉。”拿定这主意,见文泰来被推倒在地,翻身笛,狠命向张召重打去。
文泰来缓得缓,挣扎着爬起,回身大喝声,众侍卫官差呆,不由得退数步,余鱼同叫道:“四哥,快出去。”金笛飞舞,全然不招不架,尽向对方要害攻去。他和张召重武功相差甚远,可是夫拚命,万夫莫当,金笛上全是进手招数,招招同归于尽,笛笛两败俱伤,张召重剑法虽高,时之间,却也给他决死狠打逼得退出数步。文泰来见露出空隙,闪身出厅门。众侍卫大声惊呼。
余鱼同挡在厅门,身上已中两剑,仍是毫不防守,味凌厉进攻。张召重喝道:“你不要命吗?这打法是谁教你?”见他武功是武当派嫡传,知有瓜葛,未下杀手。余鱼同凄然笑道:“你杀最好。”数招之后,右臂又中剑,他笛交左手,步不退。
众侍卫纷纷涌出,余鱼同狂舞金笛,疾风穿笛,呜呜声响。
名侍卫挥刀砍来,余鱼同视若不见,金笛在他乳下狠点,那人登时晕倒,自己左肩却也被刀砍中。他浑身血污,挥笛恶战,剑光笛影中拍声,名侍卫颚骨又敲打碎。众侍卫围拢来,刀剑鞭棍,时齐上。混战中余鱼同腿上被打中棍,跌倒在地,金笛舞得几下,晕过去。
厅门口声大喝:“住手!”众人回过头来,见文泰来慢慢走进,对别人眼不看,直走到余鱼同身边,见他全身是血,不禁垂下泪来,俯身探鼻息,尚有呼吸,稍稍放心,伸左臂抱起,喝道:“快给他止血救伤。”众侍卫为他威势所慑,果然有人去取金创药来。
文泰来见众人替余鱼同裹好伤,抬入内堂,这才双手往后并,说道:“绑吧!”名侍卫看张召重眼色,慢慢走近。
文泰来道:“怕甚?要伤你,早已动手。”那侍卫见他双手当真不动,这才将他绑起,送到府衙狱中监禁。两名侍卫亲自在狱中看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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