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瘦子道:“六爷,你人财两得,酬劳兄弟二百两银子,似乎少点吧?”那壮汉道:“曹老哥,咱们自己哥儿,明人
。“那家人道:“到小玫瑰那里去。”周绮将刀在他脸上擦,喝道:“小玫瑰是甚东西?在哪里?”那家人道:“小玫瑰是个人。”周绮道:“胡说!哪有好端端人叫小玫瑰?”那家人急,道:“大……王……姑娘。小玫瑰是个婊子。”周绮怒道:“婊子是坏人,到她家里去干?”那家人心想这姑娘强凶霸道,可是世事窍不通,想笑又不敢笑,只得不言语。周绮怒道:“问你。怎不说话?”
那家人道:“她是们老爷相好。”周绮才恍然大悟,呸声道:“快领去,别再罗唆啦!”那家人心想:“几时罗唆过啦,都是你在瞎扯。”但冷冰冰刀子架在颈里,不敢不依。
两人来到家小户人家门口,那家人道:“这就是。”周绮道:”你打门,叫大夫出来。”那家人只得依言打门,鸨婆出来开门。那家人道:“有人要们老爷瞧病,说老爷没空,她不信,把逼着来啦。”那鸨婆白他眼,拍声把门关。
周绮站在后面,抢上拦阻已然不及,在门上擂鼓价阵猛敲,里面声息全无,心中大怒,在那家人背上踢脚,喝道:“快滚,别在姑娘眼前惹气。”那家人被她踢个狗吃屎,口里唠唠叨叨爬起来走。
周绮待他走远,纵身跳进院子,见间房子纸窗中透出灯光,轻轻走过去伏下身来,只听得两个男人声音在说话,心中喜,怕是那大夫在跟婊子鬼混,可就不知如何是好。
用手指沾唾沫,湿破窗纸,附眼张,见房里两个男子躺在张睡榻上说话。个身材粗壮,另个是瘦长条子,个妖艳女子在给那瘦子捶腿。
周绮正想喝问:“哪个是曹司朋,快出来!”只见那壮汉把手挥。她怔,那女子站起来,笑道:“哥儿俩又要商量甚害人花样啦,给儿孙积积德吧,回头别生个没屁眼小子。”那壮汉笑喝:“放你娘臭屁。”那女子笑着走出来,把门带上,转到内堂去。周绮心想:“敢情这女子就是小玫瑰,真不要脸。不过她话还说得在理。”
只见那壮汉拿四只元宝出来,放在桌上,说道:“曹老哥,这里是二百两银子,咱们是老交易,老价钱。”那瘦子道:“唐六爷,这几天大军过境,你六爷供应军粮,又要大大发笔财啦。”周绮听又喜又怒,喜是那糖里砒霜竟在此地,不必另行去找,多费番手脚,怒是大军害得她吃这许多苦头,原来此人还帮害人大军办事。
那壮汉道:“那些泥腿子刁钻得很,你道他们肯乖乖缴粮出来?这几天东催西迫,人都累死啦。”那瘦子笑道:“这两包药你拿回去,有你乐啦。这包红纸包给那娘儿吃,不上顿饭功夫,她就人事不知,你爱怎摆布就怎摆布,这可用不着兄弟教吧?”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那瘦子又道:“这包黑纸包给那男人服,你只说给他医伤,吃后不久,他就伤口流血而死。别人只道他创口破裂,谁也疑心不到你身上。
你说兄弟这着棋怎样?”那壮汉连说:“高明,高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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