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春华来到客厅,见椅上坐着个身材魁梧武官,满脸被滚油烫起伤泡,认得今天在提督府曾经交过手。卫春华道:“曾将军要见敝当家,不知有何见教?曾图南道:“奉李军门差遣,想见贵会陈总舵主商量件要事。”卫春华道:“敝当家现下没空,曾将军对说也是样。”曾图南心想是朝廷命官,来见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已是屈尊,居然他还搭架子不见,心头火冒,但既然是有求而来,只得强抑怒气,道:“军门刚才收到陈总舵主信,得知他如夫人在贵会这里,盼望陈总舵主放她回去,军门自然另有番心意。”卫春华道:“
陈家洛道:“各位哥哥,咱们只好先退出杭州。眼下四哥尚未救出,跟清兵接硬仗没有好处。”骆冰恨恨不已,叫道:“李可秀关住大哥,咱们先杀他小老婆。总舵主,你许不许?”陈家洛不解,问道:“小老婆?”骆冰道:“是啊,咱们在提督府拿住那个妖娆女人,就是李可秀小老婆。她本来又哭又闹,已给几个耳括子打得服服贴贴。”群雄知她想念丈夫,心头烦躁,拿这女人出气,都不禁微笑。
徐天宏道:“总舵主,你写封信给李可秀,好不好?”陈家洛会意,道:“好极!”提起笔来,写封信道:“李军门勋鉴:今晨游湖,邂逅令宠,知为军门所爱,故特邀驾。谨此奉闻。
红花会会主陈家洛拜上”
陈家洛道:“九哥,请你送去给李可秀。八哥,请你跟随九哥之后接应。”杨卫两人接令去。
陈家洛道:“李可秀如宠爱他这小妾,或许不致轻举妄动。
但是若有皇命,他即使心有所忌,也不得不遵旨而行。七哥你瞧怎办?”徐天宏道:“咱们本来想劫玉瓶,跟皇帝讲讲买卖,哪知这对玉瓶如此珍贵美丽,料想皇帝见定爱不释手,那他答应回部和议也大有可能。咱们取玉瓶,岂不是误木老英雄大事?倘若因此而兵连祸结,生灵涂炭,也是不妥。”陈家洛皱眉道:“话是不错,可是咱们辛辛苦苦得来玉瓶,就此送还他不成?”徐天宏道:“盘算得条计策,总舵主你瞧成不成?”当下把计谋说出来。周绮当即叫道:“太不光明正大,不喜欢。”周仲英道:“听总舵主吩咐,女孩子家莫多嘴。”周绮不响,低声唠叨:“这不缺德?”
陈家洛沉思片刻,道:“既要不误回部和议,又要相救四哥,七哥你这条计策两者兼顾,大可用得。七哥你去跟那使者说吧。”转头向周绮笑道:“七哥对待好朋友,可决无半分缺德,周姑娘不必担心。”周绮笑,心道:“才不担这心呢。”
徐天宏去见凯别兴,说道:“引你去见皇上。”孟健雄捧皮盒,盒中玉瓶已取出个,贴还封条,凯别兴并不知情。
三人来到巡抚府前,孟健雄将皮盒交给使者,向巡抚府指,道:“你自己去吧。”两人径回孤山马家,途中遇见杨成协和卫春华,说李可秀接到信后,又惊又怒,收兵回去。
申牌时分,门房递进张帖子来,说有个武官来拜会总舵主,帖上写是“后学曾图南顿首”。马善均笑道:“七当家,你计谋多半成,这曾参将是李可秀亲信。”陈家洛道:“九哥,请你去见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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